怎么回事？”
“禀主子，在下到南苑时已见南妃娘娘倒在雪地里，因寒冷及旧伤而造成的昏迷不醒。”
“旧伤？”顾九卿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旧伤？我怎么不记得？”
族钦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南汐吟，再一次低下头，“是后宫嫔妃娘娘们，平日里欺压南妃娘娘，因此留下的旧伤不少。”
“嘶，真是麻烦。”可惜冷血的帝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去，把南世贤拉开，给她泼一桶冰水就行了。”
“…是。”
自古无情帝王家，顾九卿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及昔日情怨。
“南尚书，请让一让。”族钦的声音让南世贤有了希望，他以为是太医来了，结果他刚撒开南汐吟的手，退到一边，一桶冰水被族钦狠狠地泼在了南汐吟身上。
“啊——”
“吟儿！”
南世贤气红了眼，“顾九卿！你——你，你当真是，薄情寡义！”
“哦？是吗。多谢夸奖。”顾九卿一步一步走了下来，走到了南汐吟的身边。
本就破落的衣裳被在冬日里一桶冰水泼到结成了冰晶，南汐吟冷得发抖，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可帝王绛紫色印龙服的衣角飘落在她手边，她挣扎着去碰。
是，是九卿。
是梦吗？
可是，她好像真的，看到她了。
她在笑。
好美。
这样的幻觉没过多久，久违的痛感从下颏传来。顾九卿阴恻恻地扳过她的脸，啧啧啧了几下，随即又用她如葱削般的手抚上了南汐吟的脸。
那张，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青春不再，年少不再，死气沉沉的面容。
她笑了。
帝王邪佞的表情可怖得吓人，“来人，把南世贤绑起来。”
“顾九卿！”是南汐吟嘶哑的声音，她咆哮着，用她最后的灯火，“你要对我爹爹做什么！”
“呵。”顾九卿蹲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南汐吟，她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脸，一步一步地逼近，“南汐吟，我留你这条贱命只是为了好玩，现在，面也见了，旧也叙了，该走的人，也应该送他下黄泉了吧？你说是不是，我的南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