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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叠在一起,指间的香烟在晨风里明明灭灭,像极了在享受破晓前的宁静。
无意中一次疲倦的仰头,男人看到了二楼窗后那张素白的小脸儿。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向晚有种偷窥被发现的窘迫,光着的脚丫往后退了一小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里是她家,她没必要心虚!
此时光线已经逐渐明亮,男人的轮廓被勾勒得很清晰,他像诞生在黎明时的神明,神圣、耀眼,又庄严得不容侵犯。
两人就这样隔着薄暮相望,时间仿佛有了片刻的停滞。
世界上具有吸引力的事物有很多,但大多是危险的。
下一刻,向晚眼里的左星云变成了会引诱人赴死的剧毒植株,有着极美丽的外表,会蛊惑人心,让人甘之若饴的贡献出生命作为其养分……
被发现‘偷窥’时她没退缩,这会儿却是怎么都没法儿硬着头皮继续站在这里了,总觉得多跟他对视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她果断的拉上了窗帘,当做无事发生,摸了摸正在床沿酣睡的‘年年’,出门下楼。
向家的老管家袁叔没被换掉,这会儿正在一楼大厅指挥着佣人打扫,那恪尽职守一丝不苟的模样,和从前为向家做事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换了主子。
看到这一幕,向晚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她偏向于认为,一个在她家做事几十年的人,在东家被害死之后还无缝衔接的继续为杀死前东家的人做事多少有些不厚道,如果说左星云留下张妈是为了有人能照顾她,那袁叔的留下显然没有合适的理由,反而更像是一早就被收买了一样……
她甚至邪恶的想着,袁叔是否也参与了她父亲的死……?
小姐。
袁叔的声音打断了向晚的思绪。
向晚心绪有些乱,嘴唇动了动,指控没能说出口。
精明如袁叔,看脸色这碗饭吃了几十年,他怎么会看不出向晚心中所想:小姐,我知道我或许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我该和曾经那些一起共事的向家下人一样被遣散换掉……可我已经快五十岁了,我还有一家老小,我得活下去,他们也得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