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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个。”盛云舒不甘示弱,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不远处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说道,“真是个硬骨头。”
四下里炭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火光将盛云舒半张面孔藏于黑暗之中。执扇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天亮之后,可就是陛下给的最后期限了,我张子曳可是黔驴技穷了,你瞧,阿左那鞭子都抽断了。”张子曳指着一旁身着黑色衣衫的姑娘说。
“殿下,温广什么都不肯招。”阿左拱手道。
“问了三日,你们就给我这个答案?”盛云舒的语气里听出情绪。他走到温广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已然神志不清的人。
全身上下几乎看不见好的皮肉,最深的伤口可见白骨,盛云舒并不意外,这不过是夜行卫常用的手段罢了。
“温广,蓟州人士,天兆二十年便做了黑人牙的营生,七日之前,擒拿于广陵的人口交易的集市上,经查他所买卖的妇孺中有五成是良人。”阿左将温广的生平缓缓道来,“我们还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一旁的夜行卫递上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白虎纹。
一年之前,大烈各地上报大量妇孺失踪的案件,有人在几千里外的异地见到自家的亲人,可再见时,这些人大多得了失魂症,即便神志清晰的也是被人割了舌头的。唯一的线索,就是些人身上都被人烙上了白虎纹。
温广缓缓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盛云舒脸吐了一口血沫,一声不屑的嗤笑落在盛云舒的耳朵里。
“大胆!”阿左大声呵斥。
盛云舒不紧不慢地从盐罐里舀了一勺裹了辣椒的盐末,均匀地洒在温广胸前的伤口上。温广是条硬汉,即便伤口的刺痛让他的五官扭在一起,他也没有发出半分叫喊声,反而是挑衅地问着盛云舒:“小白脸,那就这点本事?”
“别误会,这法子不是用来对付你的,你只要记住此时的痛感便好。”盛云舒的声音依旧如风一般柔和,但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灌入路人的衣领,一股寒意游遍全身。
说完,盛云舒向后退了几步,低眉拍了拍沾染在手上的盐末,道:“进来!”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妇人和孩子的哭闹声。温广顿时傻了眼,焦急模样让盛云舒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