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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青州瘟疫中种种传回京都引起的纷纷一边倒的舆论,对此我相当满意。
这天下鹿死谁手,一时间变得有趣了起来。
我牵着马刚出城门时,便看见了似乎等待已久的宁方思。
他依旧一身白衣,眉眼间有着沉淀的温厚力量,高昂的发髻也尽数垂下,将他整个人打磨出一股莫名的慈悲仁善力量。
宁方思看着我步步走近,特别是我周身叮呤咣啷响的金银首饰后,少年朝气的笑容终于再次出现:”姐姐马术很好的,你放心。”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毕竟宁缃是为人女,为人亲。
可是,我也好想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是生是死都不要紧,方思,对不起。”
宁方思笑着摇摇头:”我与爹爹若是分不清皮囊与内在,才是真正要与你说对不起。
除了回去母亲要大哭一场外,也没什么的,你放心离开。
有任何事飞鸽传书回来就好。”
有时少年的长大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从前这些话宁方思总是说的有那么一丝虚浮,如今已可字字掷地有声。
我作揖回礼:”山高水长,珍重。”
宁方思转身替我牵好白马,挥挥手迈步离去,清风送来他迈步时的缓缓低喃:”万劫千生再见难,小影心头葬。”
小影,心头葬。
一生仿佛只在这一刹。
宁缃的身体对于骑马果然有着本能,春风得意之中,我已经离青州城门越来越远。
行过密林小道,至一处溪畔时,我看见湛蓝身影萧萧而立,拦住了我的去路。
就知道谢浸池一定会来。
他腰间配着荷包,里头是我的一缕头发,他边摩挲着荷包,边走近我,抬起手欲引我下马:”相儿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我没有一日忘记,你说要我陪着你。”
什么时候猜到我要走的?”
”你那夜去找我,告诉我方思的身份,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们一起离开了,否则你大可等到回京都后好好告知我们。”
说完谢浸池扮作可怜道:”若没相儿在一旁神通广大地襄助我,我真的死无全尸了怎么办?”
我笑道:”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
谢浸池还是死死扣住马绳,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想了想,我伸手折下岸边的柳枝:”在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