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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口称“岳父”,李梦楼哈哈大笑,心中实是欣慰无比。
段拂立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一块碗口大小的玉佩,道:“岳父大人,小婿孑然一身,再无长物,这块玉佩乃是先慈所佩。
“发生惨祸之夜,师父从他身上取下,留给我做个纪念。
“就请岳父转送给关关,作为文定之礼如何?”
想到母亲当年身佩此玉自尽身亡,言下不禁黯然。
李梦楼接过玉佩,不禁吃了一惊。
他家世豪富,饶有资财,诸般奇珍异宝见了无数,但这块玉温润异常,质地莹洁,内里一点瑕疵也无,偏又有碗口大小,那委实极其罕见,迥非凡品,他微微一笑,将玉放还在段拂手中,道:
“拂儿,你我肝胆相照,咱们又是江湖人家,加上我素性不耐繁文缛礼,这套规矩便免了罢!
“你与关关交换信物我是赞成,那也不必我再转变,你甚么时候方便亲自送与她便是了。”
段拂心头一喜,道:“是。”素来订亲的规矩,交换文定之物以后男女双方不得见面,直至迎娶。
段拂虽也素性豁达,但这种礼节也出于对关关的敬重,不得不依。
哪知李梦楼禀性与他相似,不耐烦理这些罗里吧嗦的规矩,那便是说他与关关可以自由往来,不受约束了。
他与关关情愫正深,若说几日不见,心中倒也着实悬念。
李梦楼又道:“拂儿,亲事既然定下,你又没有别的事,早一日完婚,我便早了却这桩心事。
“你和关关商议商议,看看甚么日子好一些,告诉我一声儿,诸般用品也好备办。”
向来成亲之日,都由尊长择日,多半还要查考皇历,看看甚么黄道黑道。
李梦楼人既豪迈,又素来不信鬼神凶吉之说,故而将这择日子的权利“下放”给段拂与关关了。
段拂应了一声。
李梦楼一月之来心头一直挂念此事,这时心愿得偿,喜欢得头上数万根发丝都要笑出来,当即传下令去,“天河水坞”张灯结彩,排下宴席,犒劳家丁仆妇,庆贺小姐订亲,一派吉祥气氛。
关关早得婢女禀报,惊喜交加,怕羞躲在闺房中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