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一直盯着它。
许久,纸人一动不动。
我见状不敢轻举妄动了,也不敢背对着它,就这么对着纸人坐了起来。
一直枯坐到天亮,我看见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鸡圈那边传来雄鸡啼叫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连忙出了棺材,跑到厅堂里坐着,又觉得不安心,去了姨奶奶房间。
姨奶奶听了我的话,她没什么反应,只说我往后要好好对待小舟。
一切姨奶奶仿佛早有预料。
没过几天,村里就传言铁头妈疯癫了,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坐在自家门槛上,凡是路过的人,没有不被她骂的,知道她精神失常,也没人和她过多计较。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在村尾看完了电视剧,准备和大丫二丫一起回去,经过铁头家的时候,我们仨特意绕得远远的,就怕看到那疯婆子。
远远地看见,铁头妈坐在门边,双腿叉开,举着拖鞋,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的小纸人打,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说这难听的话。
铁头妈越打越狠,嘴上的话越来越大声,“俺打死你个小贱种!你个野种!打烂你的头!你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贱胚子!打死你!打得你某人魂飞魄散……”
“她在打小人啊?某人,听她骂人好像是在骂你,她打得就是你吧。”大丫扯住了我的胳膊。
二丫也道:“这人也忒恶毒了,自己儿子没了,还想诅咒别人。”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随便她,反正她打的是某人,爱谁谁。”
这就是没名字的好处了,哪怕她写上“某人”名字,把鞋头打烂,也打不到我的身上,至于她口中难听的话,从小到大我寄养在姨奶奶这里,不知道听了多少,习以为常。
我们仨正快步走着,打得正起劲的铁头妈一下子就注意到我们,顿时丢下鞋子朝我们追来。
我见状不好,明白她这是早就等着我了,我连忙拔腿就跑,大丫和二丫跑得慢落后一步,但是铁头妈没理会她们,直接快步追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哈哈哈,小贱胚子!抓住你了!”铁头妈说着,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往屋里拖去。
我拼了命的挣脱,却始终没她一个成人力气大,何况这疯婆子力气比之前大了不少,我反抗不了。
仍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