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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小黄门重重地叩头,抹了抹泪,急急地乘了轿辇。
杜蘅吃完桌上的冰糖柿子,在桌下放了几个钱,这才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卷起一卷书别在腰间,准备向着太极宫走去。
明日便是立秋,皇帝此时派张玉来传话,杜蘅心生不妙,她敬重皇帝却也害怕皇帝,她敬他敢做天下之不为,却也摸不准他心底里的意思。
杜蘅一边思索一边朝前走着,一时不察,竟撞上了几个衣着破烂的小儿。
“姑娘安康。”几个小儿眼巴巴地望着她。
“立秋安康。”杜蘅将荷包里的铜板分了些出去,对上几个孩子渴求的表情,不由轻笑一声。
“姑娘美若天仙!”小儿们笑闹着跑开了。
冰糖柿子的摊主是个健壮的中年人,眼上有一道疤说是准备食材是磕的,他也搭了个话“姑娘真是好心肠。”说罢,便眯着眼擦拭桌子。
杜蘅摆摆手离去,不禁慨叹,若是人人有家,哪有爹娘舍得孩子出来乞讨。
天色渐沉,太阳已然沉到了太极宫的另一边。
云板叩门声不断,夜里提灯的公公敲着锣,堂下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娘娘,哀声四起,年仅十四岁的太子殿下弓着身,企图看见皇帐之后。
国有大丧,众人皆知。
“杜太傅,您忙进来。”总管太监林玉不敢多言,忙甩了拂尘捏着嗓子扶着杜蘅起身。
杜蘅在朦胧中扶起头,恍惚间跨过红木门槛“林公公,不知皇上这个时候传我,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林玉小心翼翼道“咱们做奴才的哪里知道上头的意思。”
宫室里旷然幽寂,林玉弓着腰掀开鹅黄的帐帘,白象牙嵌玻璃画描金华鸟大屏风后躺着一位迟暮的帝王,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鹅梨香今日添了一味辛夷,带着些蛮横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冲。
“你来了。”皇帝的喉咙十分干涩,发出来的声音像是破碎的音节,抖心抖肺地咳嗽了两声“你过来让朕瞧瞧。”
“皇上…”窗外唯有风声簌簌,杜蘅有些悲戚,叱咤了一辈子的帝王如今仅剩一口气在吊着了。
呜呜咽咽的女子的啼哭声越来越大了,林玉咽了咽唾沫,将门挡严实了,跪在门前不敢起身。
“这天下人都知朕大限将至,”皇帝别过头,唇边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