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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当然不能在心里藏下旁人,我年少时的执念埋得太不彻底,怪不得他轻而易举便猜到了。
这下不用小春提醒,我也知道我离彻底被他厌弃不远了。
陆冉纾这会子已经直接晋封贤德妃了。
她趾高气昂地再从凤仪宫前走过时,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地cha个凤钗了,而是旁若无人地跟奴才们说这凤仪宫不日便要易主了。
我那日见她,她朝着我嫣然一笑,甚至都不曾下过软轿,便就倚着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
“皇后娘娘,我本以为你先我来几年,总该比我多些长进,不成想却是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小春想要反驳,我把她拉住了。
她说得又没错,在实打实的荣宠面前,我再怎么辩驳都是苍白的。
可丢了我的面子不要紧,我不能丢了镇北侯府的面子。阿爹和莳之好不容易挣来的颜面,我不能说丢就丢。
我问小春,姜绥珀是不是多少还是喜欢我一点的?不然他那日不会那么生气对不对?
小春面色忧虑地看着我,斟酌了许久说,
天家的喜欢,来得快耗得也快,惟望陛下还给镇北侯府几分面子。
我说对,我不能失了皇后的威仪。
于是我头一回开始学着陆冉纾的样子去御书房给姜绥珀斟茶,试探性地问他要不要揉肩。
甚至学着还在东宫的时候日日在凤仪宫里等他来吃消夜,他不来,我便亲自给送到养心殿去。
宫里人都说皇后娘娘魔怔了。
那日我和陆冉纾一同站在养心殿门口,各自手里拿了份糕点,小木子来传说陛下吃不了这么多,我有些失落地刚要往回走,后面又是一声“娘娘”叫停了我。
“娘娘,陛下说想吃您做的多些。”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这种时候他不该是召陆冉纾进去么。
但是小春和我都欢喜地不能自已,我生平第一次居高临下地从陆冉纾面前走过,后者愤愤不平花容失色的样子把我和小春笑了好几天。
我不再提琅瑾的事,乃至原先凤仪宫里摆满的银柳也被我叫人收了起来。
我拼命地将脑中一切和姜绥羡有关的事情都抹去,我告诉自己我所思所想只能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这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