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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站与接头人见面。
在秘密交通站与人接头,这样的方式代价极为昂贵,不管启用者最后有没有与人联络上、接上头,交通站都会被关闭,就好像这家成衣店,今夜过去,成衣店就会易主,再开张时,已是物是人非。
关闭交通站容易,但想要再建一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交通站的位置、交通站的周边环境、以何营生为掩护、所需资金、留驻人员的物色和审查等等这些无不需要重新考虑,不是今天关了明天就能开得起来的。
更为主要的是,红党地下党的经费是有限的,一处交通站的关闭,就意味着一笔资金的损失——想要尽快易手,就只能贱卖。
如此高昂的代价,即便是谷卿宇,使用秘密交通站与人接头,也需要得到上级的批准,而申请使用的前提条件是,除非遇到重大和必须要和接头人交代清楚的紧急情况,并且接头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申请才会被批准。
革命总是需要牺牲和付出的,生命也罢,财产也罢,都在付出之列。怕就怕付出之后一无所获!尤其当这种一无所获并非由敌人造成,而是自身的工作失误、完全可以避免的时候,这种损失更叫人心疼。
项锋知道一些交通站的情况的,因而对谷卿宇的严厉并没有去申辩,而是歉意说道:“抱歉老谷同志,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把表都当给别人才雇到一辆车。我尽力了!”
项锋把戴表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将手腕上的表痕展示给谷卿宇看。
知道项锋来晚是事出有因,谷卿宇收敛起严厉的表情,放缓了语气,看着项锋,问道:“怎么回事?”
项锋答道:“来的路上,公交车上,遇到几个自称是警察的便衣抓人。公交车上的所有人都被送到警察署接受询问。幸好里面的一个警长和我住一个镇上,认得我,也有些交情在,问了我几句就放我走了,要不然我恐怕现在都还在警局里待着呢。”
“我怀疑那几个便衣可能是军统局的特务。”项锋又补充一句。
“军统局特务?”谷卿宇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被抓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有二十多岁。”
“你认为这个人会不会是我们的人?”谷卿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