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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开玩笑。」
正如当初他说「我们结婚吧」一样认真的语气,我重复道:「我们离……」
「婚」字止于唇齿,被蒋云澈温软的唇悉数吞入肚内。
我用力一咬,他吃痛松开我,唇舌间弥留着浓重的铁锈味。
蒋云澈揉了揉嘴唇,喉头滚动,「年年……」
「我睡了。」
我侧身躺在床的另一侧,尽力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觉得我在赌气,因为沈落,一时气急才提了离婚,睡一觉气便会消了,或者他哄哄我亲一下我,我就能完全不记得这事了。
其实不是。
是我看开了。
是我,不应该在损失了五年的时光后,继续庸人自扰了。
胡思乱想的代价是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其实算不上噩梦,那是我切切实实经历过的,于我而言,噩梦般的高中回忆。
高二下学期运动会,班里没人报名一千五百米长跑,老师决定采用抽签的形式来确定人选,很不幸,我就是被抽中的倒霉蛋。
沈落坐在主席台前,演讲着一篇篇送过来加油打气的稿子。蒋云澈刚结束男子一千米的决赛,他站在跑道旁,为即将要开始比赛的我喊了声「加油」。
但运动这事是天生的,跑不快就是跑不快,即使我拼尽所有力气,依旧得了个小组倒数第二,连进决赛的资格都没有。更要命的是,因为比赛前我没热身,跑到一半的时候腿突然抽筋,硬撑着跑完剩下几圈,最后蹒跚着慢慢回到班级位置。
蒋云澈递给我一瓶水,我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主席台那里传来一声惊呼,一大堆人围了过去,我隐约听到「有人中暑了」。
下一秒,蒋云澈头也不回地朝主席台跑去。
因为主席台上,只有沈落一人。
他买来的冰水落在我小腹处。
而今天,是我例假第一天。
我用力拍打着小腿,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周围的同学见状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太疼了。」
太疼了。
我说的不止是腿,还有心。
即便许多年过去,这些画面依然清晰如初,像是有人刻意将其钉在我脑海,用遍千万种方法也挥之不去。
凌晨五点,我睁开双眼,旁边的蒋云澈不知何时贴了上来,他的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