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理由的卑微，于我而言，萧君泽的要求我似乎已经形成习惯，只会服从，那怕我的内心极其抗拒。
车子开往市区，原本以为萧君泽会将我送回别墅，不想他直接将我带去了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医院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不喜欢，却也只能跟在萧君泽身后进了陆妤烟的病房。
陆妤烟在输液，她原本就病娇，此时躺在素白的病床上，目光清浅，更衬得她柔软娇小。
见到我和萧君泽一同进来，她看向我的目光冷了几分，良久才看向萧君泽道，“我不想见她！”
似乎是没有了孩子，那股娇柔可爱的姿态不见了，倒是多了几分冷冽和憎恨。
萧君泽走向她，将她从床上半抱了起来，下巴蹭在她额头上安抚，“让她来照顾你几天，这是她应该的。”
亲昵，宠爱，这一幕刺疼了我的神经。
陆妤烟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也就是片刻，便仰头看着萧君泽浅笑道，“好，我听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便决定了我的去留。
说来可笑，我竟然一句未语，全然听了他们的安排。
萧君泽很忙，老爷子的葬礼他虽然未出面，但他毕竟是萧家人，有很多事必须经过他的手，偌大的萧氏在他管理着，他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医院陪着陆妤烟。
能留下照顾陆妤烟的，似乎也就只能是我。
凌晨2点，陆妤烟白天睡得太多，晚上便没办法睡着，医院里没有多余的床铺，我只能坐在床边的靠椅上。
见我没有睡，她看向我道，“慕容灵，你太卑微了。”
听到这句话，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低眸看着手中的戒指，许久才抬眸看她道，“爱不就是这样吗？”
她笑了，不明所以，良久才道，“你累吗？”
我摇头，人生几十载，什么事不累？我不过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
“能给我倒杯水吗？”她开口，微微起身半靠着。
我点头，起身给她倒水。
“不用加冷水，烫点好！”她开口，听不出多少情绪。
将水倒好，我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看着我道，“我觉得你可怜，却也觉得你可悲，孩子的事原本不怪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责任和恨都推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