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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她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意识消散间,她好像看见房门别推开,母亲惊恐奔了进来,她想说话,可还没张口却别黑暗吞没。
疲惫间,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秦姝意再次在剧痛中醒来,迷迷糊糊看到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意意,你昏迷三天了,可终于醒了!”
秦姝意望向担忧的声音,却对上母亲红肿的眼,意识到母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一时间,愧疚奔涌。
秦姝意干哑开口:“对不起,妈,我最后还是让您担心了……”
周母忙摇头,紧紧攥着秦姝意的手,生怕一个错眼,女儿就消失,口中却安慰。
“妈不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肿瘤又不是什么大病,西辞就是这方面的权威,妈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来见你……”
“……妈。”
秦姝意拉住周母,苦笑了声:“……不用了,我的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就不……麻烦他了……”
话落,她又呕出一口血。
血落在洁白的病床上,红得刺目——
周母吓得眼泪都忍不住:“好,妈妈答应你,不告诉他,意意你撑住,妈妈马上送你去手术!”
周母抱着人,看着她嘴角,鼻尖都不停流血,惊慌的帮她擦着,可怎么也止不住。
“意意,你要坚持住,妈妈不能没有你……”
此刻,秦姝意连呼吸都困难了。
身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她用尽力气握着母亲被染红的手,满眼愧疚:“妈,别哭,这辈子是我不孝……”
“如果……还要下辈子,我一定好好听您的话……再也……不会想一些不该想的人和事了……”
“没有,没有!”周母抱着人,哽咽后悔,“意意,我不许你这样说,你很好,你是我和你爸爸的骄傲,是妈的错……”
“医生说你的病是抑郁成疾……妈妈当初要是没有逼西辞出国就好了,是我害了你,妈妈好后悔……”
疼痛最终侵袭掉秦姝意的意识。
她想说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千错万错,都是她自己的错,怨不了其他人,七年前,她不该挑破了那朦胧的感情……
她的视线越来越暗。
呼吸也一点点沉寂下去,模糊中,她好像回到了从前,爸妈带着裴景琛,一起来接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