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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谁都不在。
叶涵柳茫茫然的坐起身,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灰蒙的天空将所有的星星都遮掩住,叶涵柳的视线缓缓在房间里巡视着,最后落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那里躺着一张信封。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手指一颤,犹豫了许久后拿了起来。
叶涵柳看着纸上“爱你的,妈妈”五个字,良久,眼泪断了线般骤然脱落。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是金黄色的,将白色的窗帘纱幔都镀上了一层颜色。
叶涵柳看着飘在空中的光线,这才意识到,她确实活过来了。
因为死亡的梦境里,是没有太阳的。
忽然之间,她闻到了从窗外飘来的,凛冽的梅花香。
“哗啦。”,门开了。
叶涵柳转头望去,看见怔在门口的宴非白。
光束刚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下颌衬的温和了许多,显得更好看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尺的距离,凝望着,对视着。
还是宴非白率先反应过来,哑声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涵柳摇摇头,没有说话。
宴非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似这些天已经将所有可以说的话都讲完了。
他想要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可是身前一个叫愧疚的东西挡在面前,让他前进不了半分。
叶涵柳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刘雨桐。
再想起刘雨桐这个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
她就好像没有了喜怒哀乐一般,无知无觉。
只好轻声说:“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会。”
宴非白身子晃了晃,这个逐客令他多想装作听不懂,但他是只依言关上了门。
叶涵柳看着宴非白关上门,重新把视线放到窗外。
不久有医生来检查,欣慰的说:“状态很不错。”
叶涵柳得到了肯定,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于是淡淡的回道:“谢谢。”
医生退出房间,对门外的宴非白说:“很好,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宴非白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处,他神情恍惚了一阵。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苦涩。
这就是叶涵柳对自己紧闭的心门,他怎么也打不开。
宴非白踉跄着,坐回椅子,仰着头看着凄冷的灯光。
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