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的吗？”
“对，我们当时不是都在广播站吗，我就随口一问，以为他不会告诉我，但是他说了，而且说得很平静，就跟说别人的事儿似的。”
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和陈漾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桌直到小学毕业，我小心翼翼的不展现出我对这件事情的想法，不流露出一丝好奇，假装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一想到陈漾曾经很淡然的亲口告诉了赵楠事情的原委，我突然有点懊恼，为什么我当时不问一问他呢，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成了和他共同分享秘密的人了，但是也有可能，他曾经同样淡然地把这句话说给了很多人，除了我。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来一中吗？他成绩那么好。”
短暂的沉默后我开口问道，心里惴惴不安，她接下来的话将会是对我的审判，他会是为了某个人吗，或者某件事，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看来他都有更好的选择。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少年的孤注一掷才更令人动容。
“我不知道，你去问问他呗。”
赵楠没有一瞬间犹豫，回答的很轻巧。
问问他……如果有机会的话。
高二会考。
物化生早就忘得干干净净，匆匆忙忙，看了几眼书，做了几道题，就要上考场了。
班主任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考过，一中就没有会考不过的学生。
也许我就是打破这个记录的人，我心里默默想着。
赵楠根本就没把会考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地准备下一次月考。
我分出了很多时间学习物化生，效果又不太理想，月考也没复习，心里焦虑得不得了。
“放心吧，你要是都不过，那得多少人过不了。”
我正对着物理书抓耳挠腮，一旁数学卷子写得行云流水的赵楠头也不抬地说。
她说得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很虚，之前的每一次考试，不管结果理想不理想，我都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
考场还没开门，我拎着考试工具等在楼道里，大家看上去都很轻松，三三两两的小声说话，我紧张地一遍又一遍确认自己面前的教室是对的考场。
这场考物理。
王怡远远的跟我打招呼：“你在哪个考场？”
“就这个。”
我朝她指指面前的教室，再转过头时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