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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身性命救得如今的平玄仙尊,生生被击得魂飞魄散,于玉恒留下一个天大得恩情,到如今,于此事上,玉恒反到不易处理了。
“到底也不是很出格,仙界也不好查收妖族中事,随意敲打两句也就罢了。”神妤说道,这样得话,毕竟还是她说来的恰当。
“嗯,也好,”林音希颔首:“待到与师叔,督教他们商量过后,再做决定吧,今日到此为止,尽量休息一下。”
神妤并未反对,这种时候,能休息,尽量还是多休息,于是起身,到了旁边的屋子。
推门而入,神妤不由有些感慨,这屋子,是自己在太真峰是时所居住的,如今百年已过,然程设布局,一如当年,屋中一尘不染,还遗留着淡淡的竹香,想来一直是师兄亲自打扫的吧。
和衣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随手在枕下一找,竟齐齐放着几本人间的话本,神妤不由再次感慨,自己平时爱看看那些人间饮食男女的故事打发时间,父尊一直不允,只得在外出历练时悄悄带回来,此事只有师兄一人知晓,虽不免埋怨,却也次次帮自己躲过守山的仙卫,细看之下,话本竟然是今年新出的,心中不由感慨师兄心细如发又百般体贴。
自嘲笑笑,体贴又如何,白云苍狗,那般悠远,寂寞的时间,终究在两人心间,留下了深深的隔阂,纵是身边万物一切如故,心境,到底不比从前,如今背负着苍生重托,在回想起当年在仙魔混战中以身殉道的亲人,长辈,以及那些无辜死难的亡灵,自己和师兄,又怎么可能做到脱然释怀,又何谈情爱?
想想人世之中的饮食男女,性命也不过百年,却有多少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的赤胆忠心,又有多少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死相许,反倒是仙门之中,门派林立,各自为政,姻缘混乱,甚至罔顾伦常,当真可笑可叹。
罢了,悟道修炼也好,重振仙界也罢,终是推脱不掉的责任,既然是避无可避,那便无需再避,顺其自然,加以控制便好,修炼本就有违天道,逆天而行,自己又何惧所谓命运呢!
月华似潋,繁星点点,明天,会有个好天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