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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越来越近她也没有发觉,她抿着唇瓣怕自己哭出声音。
“穆青棠。”他捏住她的脸,强迫她起身。
还没淌干的泪水落到他的手上,青棠强迫自己哽下一口气,想跪下又被顾青如牢牢钳着,动弹不得。
“督主,我…”
她已然不知该如何捡出藏在脑海里圆滑的说辞,眼泪含在眼里她想尽办法不让她落下,可心里的恐惧远比口舌来得更加实诚,依旧打在了顾青如的手上。
她哭的安静,哽咽声都咽回肚子里,一双漂亮的眼睛就是哭着也是欲说还休,委委屈屈的活像只讨不到食的猫。
手上的力气松了两分,顾青如收了手:“长得倒是不错。”
她浑身脱力,没了顾青如的钳制瞬间就跪坐在他脚下,脸颊上两个鲜红的指印,想跪好磕头,却挨了顾青如一眼,战战兢兢的抬眼看他。
“督主。”
声音不算清晰,有些哭过的含糊,顾青如,伸手弹了下穆青棠的额头:“下去吧。”
她望向晕在地上的姐姐,倘若今日不将带回爹娘该是什么脸色,她自然明白顾青如不是什么好人,自顾自的带走姐姐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督主,小女姐姐身子孱弱,可否让…”让什么呢,她都想称自己为奴婢了,一点点颜面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顾青如扫了眼,赏了一句:“她去,你留下。”
“谢督主。”青棠狠狠磕了个头,揣摩着顾青如的神色,跟在他后头。
天冷。
顾青如穿了件玄色大氅,青棠看不出里头是否沾了血迹,她衣衫浸透鲜血,也分辨不出这腥甜是自己身上的还是顾青如的。
“去给她换件衣裳。”顾青如一坐好,挑剔的毛病就出来了:“脏的跟花猫一样。”
“姑娘,姑娘,暖暖身子。”
木槿叫了她好几声才将走神的青棠叫回来。
腊月的针线活不好做,便是碳火伴着以青棠极端畏寒的身子来说照样是难挨的。
她放下针扭动腕子,活动脖颈时有骨头咯吱做响的声音,整个身子都不大痛快,也没了喝茶的兴致:“罢了。”
她叹口气,叫人将东西撤下被木槿扶着靠坐在软榻上。
“姐姐可好些了。”
木槿没说话,沉默的候在一旁。
青棠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头还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