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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燕纯熙面前,无论怎样,怎样都好,只是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
纯熙,求求你,收手罢。
……
原本恢宏磅礴的庙堂此刻竟也会如此凄凉,傅如讳跌跌撞撞地赶到了庙堂陛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庙堂这般高,高的仿佛怎么也走不到顶,他依稀记得燕纯熙说过,这宫里看似安宁,却是个深不见底的牢笼,而她就像是困兽犹斗。
步履维艰,傅如讳已经没有气力了,但如果是为了燕纯熙的前程,力竭他也心甘。
终于,他来到了朝堂前,面前空荡荡,只余燕氏父女两人。
他眼睁睁地见着燕纯熙用白绸封住燕阳华的眼,纤细白净的小手捂住燕阳华的嘴,缓缓从头上拿下那一端磨得锋利的莲花金簪。
一时间,他竟紧张得发不出声音。
只见燕纯熙将锋利的那端抵住燕阳华的脖子,但却丝毫没有刺下去的意思。
燕纯熙不是不想杀,她只是想让燕阳华尝尝那种在黑暗中不知自己下一秒会如何的恐惧。
某一夜,也是那般的黑,她衣衫不整地逃出了燕阳华的寝宫,身上留着他的痕迹,她想把自己洗干净却发现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干净了。
花园里有口深井,她想跳到井里去,让井里的水冲刷自己肮脏的身躯,可她见井水,井水也是脏的。
她拉扯着青丝,蹲坐在那里从午夜崩溃到凌晨。
如今,大仇即将得报,她自是满心欢喜。
……
紧握着金簪的手用地得骨节泛白,她缓缓抬手。
“不要!!!”傅如讳声音喑哑得宛若野兽嘶鸣。
一阵风来,泯灭了他的声音,燕纯熙的三千鸦羽也随之而起。
等到风再次带来的,是燕纯熙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傅如讳瞳孔宛若地震,她亲眼看着燕纯熙将簪子刺入燕阳华的咽喉,用力地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线。
鲜血溅到了她的罗裙上,宛若一朵朵彼岸盛开在地狱。
血液顺着簪子上金莲的花瓣滴在地上,没入红毯中消失不见。
“噗通”
傅如讳膝下一软,竟那般无力跪在地上,他看着燕纯熙猩红的双眸,嘴唇嗡动,似乎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要对她说,可到了嘴边竟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嗯?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