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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个客人来,他都能在嘴角挂起微笑,弧度恰好,温柔又有耐心,哪怕客人提再多的要求,他都会一一确认。
偶尔江桥也会收到他的笑容。
在江桥点第三杯咖啡时,唐阜给了她一杯温水和一个上面点缀着坚果的蛋糕。
和江桥遇到他不同,唐阜平静地出奇,表现得就像遇到了个不那么熟悉的朋友。
夜色渐渐浓了,江桥就这样在咖啡馆里做了一个下午。
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唐阜“关门”的牌子重新挂上。
“住哪?我送你回去。”
“啊?”唐阜突然出声,江桥没反应过来。
“呵。”唐阜轻笑,“住哪栋宿舍,快要门禁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我不要!”江桥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抓住。
“我人在这儿,消失不了,你明天可以过来找我!”
“不,万一,万一你不见了呢,再说我们还没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江桥急了,拽得更紧了。
唐阜笑了,他低下头,注视着江桥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在,不要着急,你今天心绪起伏太大,需要休息,我们明天早上这里见,好吗?”
江桥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他的眉毛眼睛是弯的,江桥发现,一整个下午,哪怕是微笑他的眉毛眼睛是平的。
他拉下江桥的双手,替她开了门。
一路上,他们都沉默着,江桥总是抬头看他,他始终注视着前方。
到宿舍楼底时,江桥的眼泪瞬间流过脸颊。
江桥再次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
“唉!”
叹气声在上方响起,江桥倔强的不松手。
“关门了!关门了!还不进来!”
楼管阿姨的声音尖利刺耳,两只眼睛不耐烦地看着江桥。
唐阜将江桥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拔下来,拉着她推到门里。
楼管阿姨迅速落了锁,江桥像只要被送上屠宰场的猪,尖声哭叫。
楼管阿姨被吓着了,“怎么了,怎么了?”
唐阜嘴角挂上笑,温和解释:“阿姨,没事!”
他伸手穿过铁栅栏,拉过江桥,替她抹掉眼泪,“你需要休息,我会一直看着你,上去吧!”
江桥一步三回头,唐阜站在那里看着她。
从遇到那刻起,第一次唐阜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