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着一股悲凉。
白木雅强装作镇定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
说完，便回了马车。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被阴暗笼罩。
终于，帘子掀开。
素霜走了进来，一脸不忍道：“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已经住了四年了。”
白木雅闻言，整个人如坠深渊。
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方沐霖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白木雅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方沐霖回来。
白木雅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方沐霖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白木雅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方沐霖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白木雅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方沐霖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白木雅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白木雅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方沐霖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白木雅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方沐霖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白木雅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方沐霖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白木雅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沐霖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白木雅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方沐霖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白木雅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方沐霖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