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再开口，语气轻柔了许多：“哪里疼？”
阮檬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语调比方才的柔弱了不止一分：“头疼，腰身上也疼，厉宸，我难受，可以送我回病房吗？”
“好。”
顾棠眼睁睁的看着抓住的裤腿，一点点的指缝中滑走，她奋力要抓紧，最后只剩下握着空无一物的手，因为力气过大而掐出了血。
血珠掉在地上，染红了她的眸子。
情绪在这个时候崩塌，她扯着脖子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如此悲凉的嚎叫声，吓坏了病房外路过的人们，哪怕是守在门口的保镖，也于心不忍的往后退了一步，走出到门外。
抱着阮檬的薄厉宸，脚步顿了顿。
阮檬及时开口，气息絮乱，语调柔弱的跟病重的人一般：“顾小姐怎么了？要不厉宸你去看看吧，我，我没事的，你在这里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一个人回病房。”
话虽如此说，她的头依旧靠在他的胸口。
“她死不了。”
薄厉宸毫无温度的话语中，继续往前走，脚步很急切。似乎只想尽快将怀中的人安置好，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阮檬闻言，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眼底尽显胜利者的得意。
两个小时后，顾棠等到了薄厉宸。
第一时间所面对的，便是来自他的凶狠目光：“你应该庆幸，阮檬没事，否则，入狱的就不光是你父亲。”
顾棠依旧坐在原地，听到凉薄的声音之后身子才摇晃一下，缓缓抬头，露出惨白的容颜：“薄厉宸，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我的父亲？”
神情凄凉的女人，那双眸子似乎只剩下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令人心生不舍。
薄厉宸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不发一语的他看起来格外难以琢磨。
没能等来任何答复，她低声吃吃的笑着，语调苍凉：“你说呀，什么我都可以，哪怕将我身上的器官都给阮檬，哪怕你要我跪在她的面前取悦她，我都可以，真的。”
眼泪滑落，她顾不得擦拭，又哭又笑的仿佛疯魔。
如今的顾棠，毫无傲骨可言，哪还有昔日顾家大小姐的影子。
薄厉宸以为自己会开心，心底却泛不起丝毫的喜悦，反而越来越深沉的寒意，徐饶在心头无法化开。
睨了一眼她的手，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