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一时半会也无法恢复,臣想……不如回丞相府居住,免得惹皇上烦心。”
“锦玉所言极是,朕方才也在思虑此事。”墨衡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曹风,收拾一下,把锦玉的东西都搬到朕寝殿的耳房去。”
姜锦玉唇角的笑意渐渐冻结,耳房??
别说是姜锦玉,饶是曹风也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房是个特殊的存在,与主卧相连,不过是一门之隔,在宫内,原不该有这样的格局设计,偏偏墨衡喜欢,其寝殿内的耳房,是他特意吩咐匠人另劈出来的。
皇帝的耳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算是墨衡自个的小房间,平素也只有曹风以及其手底下信任的小太监,偶尔进去打扫。
“皇上,臣可以拒绝吗?”姜锦玉凑近了问,“臣以为……”
墨衡睨曹风一眼,眸色带了几分冷戾,“还愣着干什么?”
“奴才这就去!”曹风慌忙行礼,当即吩咐人去搬弄姜锦玉的东西。
“皇……”姜锦玉张了张嘴。
墨衡面色陡沉,“抗旨?”
抗旨是不敢的,毕竟姜锦玉骨子里也怂!
转念一想,住得近也好,到时候偷红绳环就方便多,偶尔还能听听皇帝的春风曲,倒跟逛风月楼没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姜锦玉便觉得,住在耳房内也没那么不舒服。
只是皇帝这耳房甚是奇怪,空空荡荡,只在正中央搁一张蒲团,一件家具都没有,难怪要让人收拾一下,若不收拾,她今夜就得打地铺!
姜锦玉觉得,皇帝似乎早就预料到会着火一般,一声令下,床榻、被褥、茶几、方桌,一样不少的搬进了耳房,且这家居摆设……
“这花瓶倒是跟公子在相府卧房里的差不多。”吾谷笑道。
姜锦玉当即上前,瞧着搁在窗边方桌上的花瓶,上好的官窑白瓷,瓶身绘着描金夕颜,所以吾谷没瞧错,这东西着实跟她相府闺房里的……极为相似。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富贵人家,多半喜欢富贵花,而夕颜花朝开夕落,蕴意不好,当初她从街上抱回来这花瓶,父亲还训了她两句,说这花不太吉利。
丞相府尚且这般忌讳,遑论宫闱。
姜锦玉突然皱了皱眉,这把火莫非……
皇帝,这是在警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