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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二皇子的局从一开始便已经布置了?
想到前世种种,竟都是一环扣一环的,秦氿便忍不住有些心惊。
赢允和秦家,不过都是二皇子登上那个位置的垫脚石而已。
可她秦家,世代忠于庆国,本就无意站队朝堂任何一派,却要无辜成为这些人争夺权力的牺牲品。
而赢允,守着这一方繁华富庶的封地,也被那些人认为是眼中钉肉中刺!
既是如此,也就别怪她心狠,这次是她掌握了先机,只要拿到赢楚养私兵的证据,便能够扳倒他。
前世赢楚害的她秦家灭门,这一世,秦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静谧的室内忽而一阵冷风吹过,激的秦氿打了个颤,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水早就冷了。
唉,秦氿叹口气,起身穿衣,刚刚走出屏风外面,整个人就震惊在了当地。
室内灯火通明,屏风外供小憩的榻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温雅羸弱的男子,盘腿坐在那里,手中拿了一本奇闻异志。
他看得认真,清俊的容颜如玉,俊柔雅致。一旁的轩窗大开着,窗外夜色如墨,偶尔清风吹过,掠过一阵冷清雅气的竹子清香。
侧颜染上几分烛火的柔光,卷长的睫在眼睑上投下阴影,看不清那人眼底情绪,倒是那人冷白色的衣襟懒懒散散地从榻上垂下,柔软的绸缎如同月华流光一样,映着烛火都显出了几分温柔的样子。
看见这人,秦氿只觉得气血上涌,脑子像被打了一棍,她看看紧闭着的门,又看看真真切切坐在那里的赢允,好几次张口都发不出声音来询问。
此刻窗外有一阵清风吹过,许是掠来了女子刚刚洗漱完的馨香,那坐下榻上的男子终于有所察觉,缓缓转眸朝着这边看来。
柔光下那人轻抬卷睫,若蝶翅轻扫,眸底似盛山河秋色,敛了漫天银河星光的泽韵。见到秦氿时浅笑温雅,若春风拂柳。
“洗好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并未夹杂任何的含义于此,但秦氿的脸颊忽地升腾起一阵热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姑娘穿着单薄的衣裙,站在屏风的面前,眼底眸光清澈,似秋水含波,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染上了几分天然的胭脂色,衬着那吃惊的表情,更显几分绝色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