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旺夫命,过得很好,衣食无忧,养尊处优。
丈夫沈重霖,前程似锦,封候拜相,整个沈家成了城中的名门望族。
可她却是被活活累死、气死的。
而被她护了一辈子的沈家人,却没有人掉一滴眼泪,笑着说她终于死了。
甚至还在她的头七,办起了喜宴。
所以这辈子,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绝对不会再为这一家子白眼狼付出哪怕一点。
长嫂如母,我出嫁,嫂嫂为我出嫁妆,不是应该的吗?
说什么发烧,我看就是躲我呢吧!
门外,吵吵嚷嚷的聒噪声频传入耳。
苏瑜微微皱了皱眉。
她本是商户女,世居下河县太安镇。
因父亲尊重读书人,所以把她嫁给了风姿出众,品貌俱佳的新进举子沈重霖。
商人低贱,父亲为了给她撑门面,在她出嫁时,足足给了八十抬的嫁妆。
也正是靠着这笔丰厚的嫁妆,沈家才有了后面的繁荣。
今日的事情,起因是她因为相公自成亲就住书房而失神,打翻了茶碗,被婆母罚在雪中跪足了两个时辰。
回到杏玢院,她就发了高热,病了很久。
门外叫骂的人,是姑奶奶沈大姑娘。
因为快出嫁了,所以妄想自己给她添嫁妆……
毕竟,整个沈家,谁没有在馋她的嫁妆呢。
苏瑜动了动,虚弱出声,采玉。
采玉闻声回头,几步迈到榻前,姑娘醒啦,灶上煨着燕窝粥,奴婢给您盛碗过来。
苏瑜伸手扯住采玉,眼泪顺着眼角滑过,不急,让袁嬷嬷住口,请姑奶奶进来。
采玉,从小随她一起长大的好妹。
她记得三年后她会被沈重霖不学无术的弟弟沈重德玷污,不得不开脸去做了他的通房。
怀胎时被沈重霖正妻谋害,母子俱亡。
采玉点头出去,很快袁嬷嬷打帘让沈家大姑奶奶沈莹入来。
沈莹裙子走得惊涛骇浪,几步就站到床前。
看到日前被母亲罚跪在雪中的大嫂,非旦没生出半丝怜悯,甚至还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厌恶。
大嫂你做为沈家未来的当家祖母,我的嫁妆你可不能不管。
我嫁的可是永宁伯府,要是我的嫁妆少了,往后各府文会花宴别人拿这事出来嚼,咱们沈家的颜面还要不要啦?
苏瑜的陪嫁嬷嬷袁嬷嬷,在一旁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