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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卫主任,凝雨眼睛痛得厉害,她背着我吃了好几颗止痛药。”
“我马上过来。”
沈玉鸾那一声‘别去’压根来不及说出口,卫时予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收起手机,沈玉鸾嗫嚅着,还是张了嘴,“卫时予,你能不能晚点去?哪怕陪我十分钟也好。”
卫时予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没什么不正常的。
一个健康的人,体会不到失明者的痛苦。
“你要不想现在走,你就坐会,我晚点送你回去。”
他的尾音蹿进了沈玉鸾的耳中,一字一语,锋利且冷漠。
句句钻心。
沈玉鸾眼圈内泛起潮湿,眼球传来刺痛感,“卫时予!”
旁边,许是有人看她可怜:“别喊了,人都走远了。”
沈玉鸾望了望四周,她像是被抛弃在了这,眼睛看不见后,寸步难行。
许久后,沈玉鸾才恢复了些清明,她拨通了庄妈的电话,让她来接她。
一直到晚上,卫时予才回来。
他身上带回了医院里的味道,他脱掉了外套,见沈玉鸾还没睡。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去找我了吗?”
卫时予手指落到袖口处,慢条斯理地解了个扣子。“嗯。”
“我自己回家了。”
卫时予去浴室前,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灯光从她的肩头滑下来,衬得她眉骨清冷。
他像是在跟她解释,“白天有两台大手术,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沈玉鸾漫不经心:“噢。”
卫时予洗完澡上床,掀开被子,凉气趁势而入。他靠过来时,腿触碰到了她,沈玉鸾躲开了。
“江凝雨的手术,是你亲手操刀吗?”
卫时予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床头柜上拿了盒烟。
他很少抽烟,沈玉鸾撑坐起来,冰蓝色的火焰蹿出,卫时予眉眼都被拉得模糊。
他吞吐着烟雾,说了声,“是。”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医学界的神,这对你来说就是一台小手术罢了。”
沈玉鸾也幻想过,如果她的眼睛由卫时予亲自来治,那么痊愈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大?
只可惜,眼角膜只有一对。
卫时予眼睛望向她,逼仄感压近,“你是从哪打听到江凝雨的?”
沈玉鸾伸手拨了下长发,“不用打听,我怀疑有狗仔暗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