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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姑娘。”温润悠沉的嗓音从门缝隐约传来。
“有事吗?”鹤知许身子都没有动一下,仍然背对着门,只微微提了些音量。
“本不想打扰姑娘休息,然而勘察现场后,在下有几点不明,人命相关之事马虎不得,在下有寻根究底之心,还望姑娘至大堂异议。”
侧躺着的鹤知许嘴角抽了抽。
好个人命相关,好个寻根究底。这一席话表面上讲的有理有据,潜台词不就是自己不出去这人就不走了呗。
鹤知许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不直接带着小冉离开这里。若是如此哪还有现在这样一堆麻烦事。
门外的风莫许久得不到回答,正想着要不要再问一句。
“进来吧。”
风莫呼吸一窒,只这三个字却让他生出了更多的心思,他倏地忆起刚才大堂上那一袭胜雪的白衣,那泠泠清泉般的声音。
面上不显,心跳却快了几分。
“这……似乎有些不妥。”
“若自觉不妥,为何深夜来寻,你们儒家人既想讲究礼法,又要追求功利,最终总落得个鱼肉熊掌不可兼得的地步。”
风莫闻言越发觉得这女子非比寻常女儿家,见识广博能文能武,紊乱的神思顿时被冲散。
他推门走进。“那就恕在下无礼了。”
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少时读过的文章,风莫直到现在才找到与之相称的绝色。
鹤知许坐在床榻上,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后。她眼底清澈,带着淡淡的笑。
若非屋外还躺着近十具尸体,风莫是真的难以将她与鲜血结合在一起。
“固守礼制,墨守成规,姑娘所说的是腐儒。只要合其道,明其心,守大义而不拘小节,这才是儒之正道。”
鹤知许知道他在为自己辩白,懒得与这人争论口舌。
“不知要如何称呼姑娘?”
鹤知许有意为难风莫,歪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你不是叫的挺好的嘛。”
风莫嘴半张着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这动作逗笑了鹤知许。
“你倒是真像个书呆子,叫我鹤知许就好,风大人随意坐吧。”
被取笑的风莫也不尴尬,一如既往的笑看着鹤知许满脸灿烂。
“风某愚钝,叫鹤姑娘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