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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蒸馏的材料并不难找,无非是普通杂粮,蒸馏锅的替代品,用陶罐也完全没问题。酒曲的话也有,并不算贵。
当然,这等乱世用粮食酿酒,并非是上策。但贫富不均的世道,大多的粮食,实则都在奸商粮行的手里。时间长了,一样会烂在仓房。
就好比后世那句诗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虽然说做私酒生意,大概率会惹到强人,但眼下而言,这几乎是他最好的致富经了。什么猪油烧碱肥皂,这年头,穷苦人有滴菜油,都巴不得滚三天的瓦罐。
至于硝石火药做大王的路子,徐牧不敢想,官家对于这类东西,管制的比铁制武器还严。
迎春放个小花炮,都要捂在被窝里。崩个屁响亮些,都有可能引来官差盘问。
带着司虎,徐牧匆匆走到集市,花半两银子买了二十斤老苞谷,再到陶器店,好说歹说才杀价到二钱银子,买了三个灯笼大的陶罐。
待一切就绪,徐牧匆匆赶回破院,准备开始私酒大业。
“小婢妻又出去了。”刚回到,司虎便吐出一句。
抱着陶罐,徐牧怔了怔,抬头往前一看,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堆起了几摞打好的新柴。
离着不远的旧牛棚,也重新清理了一遍,棚子上铺了稻草,棚子里放了一张老木床,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张新被子。
徐牧心头微微感动,即便再破再烂,这间破院,难得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司虎,搬木桶过来洗干净。”
“还有那些老苞谷,搓了苞米也洗干净。记得先熬煮一番。”
“牧哥儿,我不吃苞米。”
“要不要吃好酒?”
“富贵楼的二月春?”
“呸,那算个卵好酒,你听我话,过段时间,我请你吃天下最好的酒。”
徐牧信心百倍,蒸馏酒一经面世,在这个时代,必然是极为惊人的奇迹。
酿酒的时长,无疑是越长越好,以熟料酿酒来说,一般要超十天的时间,七八天也能成形,再往前推的话,醇香与口感会有所损。
揉了揉额头,徐牧突然想到什么,将牛棚清理了一半位置过来,把陶罐木桶之类的物什,统统搬了进去。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说法,谁的拳头硬,那就是说法。
徐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