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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素的。他恨恨的咆哮声,几乎穿透我的耳膜。我毫不怀疑,就连距离很远的宫门禁军,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陛下的妻子此刻正高坐皇后宝座。「洛枳从不是你的妻,就算以前是,在你选择皇位而放弃她的那刻,她就只是你的糟糠,你的垫脚石,你的耻辱。「江予淮,你可以折断她的翅膀,但你不能剥夺她的自由。」这些话,可谓大逆不道至极。宫女太监们哗啦啦跪了一地,努力缩小着存在感,生怕被殃及。我一直小心地观察着江予淮的脸色。他的面色竟倏尔变得平静。我心中警铃大作,想提醒大师兄快跑。但我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我的手穿过大师兄的身体,任凭我怎么叫喊,大师兄都恍若未闻。到最后,我亲眼看着禁卫军把大师兄打倒,带了下去关起来。就像当初对待我那样。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亲人为我受苦。如今,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流出的只有血泪。这时我才明白,江予淮也许要对付的,并非一个我。他要对付的是我身后的势力。比如大师兄,比如我爹,再比如洛家军。我死后第三天。新帝充盈后宫,广纳秀女。一拨又一拨的妙龄女子被送入宫中,供江予淮挑选。今日,我感觉魂魄更加厚实了一些。比如,在江予淮批奏折的时候,刮一阵阴风,扰乱他的节奏;再比如,有人送秀女画册来时,绊来人一脚。看着漫天飞舞的雪白画册,我着实开心。但,我也有不开心的。比如江予淮选的秀女,我怎么看,怎么眼熟。还愣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我有点郁郁的。我死后第四天。我那将军爹来了。他一进入养心殿,就跪下请安。可江予淮却假装没看到他,一直低头批阅奏折。我爹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多年,腿上有旧疾,根本受不住久跪。我看得心疼,浑身鬼气暴涨,挥手就打落了江予淮手中的奏折。他皱了皱眉头,怔忪片刻回神。这才像刚发现我爹似的,惊讶道:「岳丈大人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快赐坐。」虚情假意!我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一句。我爹倒是了解他,谢了恩便开门见山。「陛下,老臣这次来,有两件事要求陛下。」江予淮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似乎已经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