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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声传过来:“呵,秦时九你终于来了。”
听出了到底是谁的声音,我就像是在六月天里遭到了雷电暴击,头发阵阵发麻。
这个男的叫唐江,他原本是西峰画廊的一客户。半年前他时不时的要约我吃饭,我总觉得这男人狭长的双眼里填满狡黠与匪气,于是找尽借口拒绝。我后来还是靠着与何西峰结婚,才把唐江这一朵成色可疑的桃花给摘了顶。
按捺住小腿里仿佛有失重般酥麻的软意,我不得不迎到唐江面前:“原来是唐先生找我,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那么劳师动众…….”
阴暗在他眸里闪烁,唐江声线里全是蔑视:“秦时九,你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今晚老子是给你下个马威,老子再告诉你一声,你那个短命鬼老公欠老子的钱,我限你在三天内还清楚。不然…….呵呵,我不但搞死你,但凡和你沾亲带故的都得遭罪。”
紧迫感像绳索般快要把我的勇气勒得快要粉碎,我强作镇定:“唐先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五百万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你看看能不能…….”
“想求情?”
冷不丁抬起手来,唐江往我脸上狠狠一扇,他骂声更骤:“你也不看看你连根葱都算不上的小寡妇,拿什么能耐和老子谈条件?”
好不容易褪掉这个耳光子给我带来的动荡,我竭尽全力咽下嘴里混合着血水的唾液,我更是按捺住江河翻腾低眉顺眼:“唐先生,你打也打过了,气消一些了吗?欠…….”
压根就没有哪次乐意搭上我的话茬,唐江拎起瓶红酒随手狠狠撞在茶几上,他把这瓶口堆着玻璃渣子的酒放过来:“一口闷。”
“酒,我可以喝。但喝之前我们要把话先说清楚……..”
我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拽张软皮凳子坐下,我微微扬起脸来与唐江保持平视,我正要继续说话,唐江突兀站起来,他又是一个飞脚过来踹在我的小腿上,他再是风风火火的迎到门口。
顺着开门的细碎声,我听到唐江用万般客气的口吻说:“卓先生,里面请,怎么来那么晚?”
果然是啥样的狗喜欢和啥样的狗一同撒欢,这个姓卓的男人一张嘴就是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语气:“我什么时候有早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