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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听说。”姐姐说,从小父母和老师都教育她,遇事要学会找警察。
“姐姐,你昨天说,那笔……赔偿的钱,有问题?”二哥也在强迫自己接受父亲已经过世这个事实,强迫自己接受大人的用词。
“嗯,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姐姐抬头望了望,头顶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团乌云,刚才弟弟说得没错,天迅速阴沉了下来。还有零零星星的竹叶在往下坠,刚才的一幕她将会刻骨铭心,她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和弟弟妹妹一起,站在星空下仰望一场真正的流星雨,可是她只能将这美景当成幻象,埋葬在正在流失的每一分每一秒里。这些不属于自己,她很清楚。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几样东西,摆在弟弟妹妹面前。
“这是什么?”弟弟问。
妹妹抓起一个白色瓷制的东西,表面光滑无痕,看上去很新。
“那个叫陶埙,像笛子一样,能吹出声音来。”
三个人都从未见过陶埙,小小的,妹妹翻过来看,另一面白色的瓷面上有些地方被染黑了。二哥反应过来,问道:“这是爸爸的遗物?”
“是。”姐姐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仰起头。
妹妹把陶埙捧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摸。
“这是谁送来的?”二哥呆若木鸡,好像在问姐姐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他想起一个月前镇上通知村里,让他们一家人去领骨灰盒的时候,除了深黑色的骨灰盒和被告知煤矿老板的赔偿是两万元,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当时一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没有人去留意遗物这件事。
想到父亲就这样走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二哥很想哭,可是姐姐一早叮嘱全家只有他不许哭,他至今不懂为什么唯独他不可以哭,一开始他还是忍不住,但好几次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都被姐姐凶神恶煞地逼退了。现在,他已经习惯悲伤了也不要哭。原来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收放自如,好像被割掉了泪腺。
姐姐此刻的眼神就是那把割掉泪腺的剪刀。
“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无论你们懂不懂,都要记住。”姐姐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另一样物品,是用一块手绢包好的,里面是一张有点皱了的报纸。妹妹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