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我妈妈生生打出来的。听说你嫁个太监就哭哭啼啼,那你知道被酒醉的客人轻薄是什么滋味么?卖艺不卖身就是个笑话。那样的日子,你有过一天么?”
吴一蓉痛得惊呼,目光多了惧色,连连求饶:“珍珠,当年我才十岁,我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懂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真的,要什么都给?”苏荨挑眉。
“对!”
“那我向你要我的妹妹,你给么?”苏荨轻飘飘地问。
“你妹妹……我这就派人把她买回来!”吴一蓉慌不择言。
“我被卖走,从此跟她失散,多年不得消息。后来我多方打听,听说她被你爹送给一个边关将领做婢女,起程去北方的路上染了瘟疫,死了。”苏荨揪住吴一蓉的衣领,“你给啊!给我啊!”
吴一蓉颓然软下头:“珍珠,当年是我错了,可我不过十岁,还是孩子,孩子懂什么呢……”
“我妹妹死的时候,也不过刚满十一岁。”苏荨漫不经心从袖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府里的老奴说,今年冬天是数十年来最冷的一遭,你没了炭火,一定很难熬,说不定一觉醒来就睡死了。我心肠好,送你一把匕首,想死的时候,能早点死。走了,流珠。别忘了替七妹妹锁好门。”
流珠冷眼目睹这一切,心道,犯在谁手里,也别犯在这位荨娘手里,怕是过不了几天,候府里又多一个死不瞑目的小妾。
吴一蓉颓然摔在地上,面前掉着那把匕首,她忽然发了狠:“姓苏的!你以为得侯爷宠就能这么对我!我的宠不比你差,我看侯爷晚上回来你怎么收场!”
苏荨停住脚,无动于衷地看着地上的美人:“妹妹还不知道么?皇帝病重,侯爷要四五天回不来呢,你且慢慢等着。”
“不过,”苏荨话锋一转,“过门前哭哭啼啼,过门后就着急争宠,你比你自己以为的,下贱多了。”
过了一夜,大雪初霁,满府上下都知道了苏荨做的“好”事,胆小的后怕,胆大的心怵。
用罢早饭,几个妾室都按着规矩来正房这里请茶,除了三月前去世的六娘和被锁在屋里的七娘。
大娘子钱玉娣坐在上位,看着气定神闲喝茶的苏荨又气又急:“五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