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死咬死！于是他侧下身子，一手抓起了一把松散的泥土，一手捡起了一块拳头大的的砖头。斗鸡昂高头冲上来时，阿发立即把泥土对准它的眼睛撒去，又把砖头扔往它的头颅。
阿发把泥土撒出去时用尽了力气，将砖头掷出去时也出尽了吃奶力，他感到自己的手都要脱臼了。刹时，一大把泥土冲进了斗鸡的眼睛，突然遮住了它的视线，跟着它的额头又被砖头击中。斗鸡哀叫了一声，狂跳而起，把头翻上了天空。阿发趁着斗鸡心慌意乱，又攥起了好几块砖头猛掷过去。那些有棱有角的砖头有一块打中了斗鸡的脖颈，有一块打中了它的嘴喙，有一块不偏不歪打进了它的眼窝里。
斗鸡的嘴巴流出了血，脖颈上脱掉了一撮黑羽毛，它的眼睛也瞎了，有一只眼珠爆出了眼眶。顿时，斗鸡哀叫了一声，双脚弯曲起来，脚爪收到了肚皮下。斗鸡的头软垂了下去，身子蹲到了地上。阿发不敢大意，他怕斗鸡重新站起向他进攻，又把脚下两块砖头抓上手箭似的冲上去，打向斗鸡惊恐的眼睛。斗鸡的眼睛这回被阿发彻底打烂了，血污像小河那样流到地上。斗鸡终于被阿发打成了残废和瞎子。
斗鸡发癫了，它没有站直身体，猛然抖着身子向前猛窜。阿发喝道：“去死吧！”捉牢了它的一只翅膀，翻身跨上了斗鸡的背脊，像骑上了一匹马的身上。阿发攫住斗鸡的胫毛，把身子挨近鸡头，狠命地抱住斗鸡的脖子，把它的脖子扭过来。斗鸡的脖子像竹竿一般硬，他刚将斗鸡的脖子扭转一点，斗鸡向前一蹦，差点把阿发掀下去。阿发又死死抓紧斗鸡的咽喉，斗鸡又窜出了一丈多远，突然，斗鸡的喉咙透不过气来，轰然一声倒到了地下，两脚伸得僵直，浑身打颤，抖动得跟地震一般。阿发见鸡头像吊桶一般慢腾腾地坠下去，立即挥起了拳头，雨点般猛擂它的额头和脑袋，把它打出了鲜血，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污沾满了阿发的手，溅到他脸上和被撕烂了的衣服上。斗鸡的身子变得又冷又硬。阿发从斗鸡的身上跳了下来，抽起了斗鸡软绵绵的嘴巴，又瞧了瞧斗鸡满是血污的眼睛。斗鸡气绝身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