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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你丈夫来接你了吗?”
“对,”我还没说话,余诗诗便甜美一笑,“车就在外面。不过,这一桌菜看得我直流口水,梁医师不介意请我尝尝吧?”
梁听南笑眯眯地瞧着她,说:“当然不介意了。”又对我说,“沈太太慢走。”
从包厢出来,我先到款台去结了账。
今天之所以请梁听南吃饭,主要是因为他给我送了药,这里消费不低,总不能让他付账——虽然看样子他挺愿意的。
门口确然停着家里的车,我不想上车,就沿着路边走,汽车便不远不近地跟着。
我知道这样很可笑,但我心里实在难受,挂电话之前掷地有声地说我不回家,结果梁听南竟然当场就让我下不来台。
余诗诗就真的这么有魅力吗?怎么梁听南一瞬间就沦陷了?
这段路开车不远,走路却花了半个多小时。
到家时我已经累得要命,浑身冒虚汗,冯姨焦急地迎上来,扶着我上楼躺下。
我没跟她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却没过多久就饿醒了。
下楼想吃点东西,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沈祟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身旁放着行李箱。
这会儿他正低头点烟,而且冯姨正站在他的身侧,照理应该看不见我。
于是我提起步子,慢慢地往楼上走去,然而刚上了三个台阶,就听到楼下传来沈祟的声音:“过来。”
我咬咬牙,转身下楼。
冯姨已经让到一边,神色有些紧张。
沈祟靠在沙发背上,微微抬着下颚,看着我。
我不想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他。
气氛很紧张,但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沈祟收回目光,看向冯姨:“怎么没让她吃饭?”
冯姨忙说:“太太回来时又烧起来了,说是没胃口,想先睡一会儿。我就想等她醒了再让她吃东西。”
沈祟听罢,掐了烟,站起了身。
我见他过来了,赶紧退后一步,但他动作比我快,已经搂住了我的腰,虽然这姿态是亲密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
打电话时他就算生气也没办法打我,所以我还有勇气跟他吵架。
而现在,当他离我这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时,恐惧便禁不住占了上风,我能做的唯有垂下头,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