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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刚才郕王来了。”
赵弘善不动声色:“他来做什么?烟儿出事了?”
“是……也不是……”提起赵云烟,赵正阳也一脸为难,但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事。
又接着说道:“适才郕王来,是想让儿子补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缺。”
“哦?”
赵弘善微微意外,“他怎么说?”
赵正阳面色有些古怪,“他直言问我是否对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有兴趣,还说……他心中已有对策,张贤等人,不足挂齿。”
“那你如何想?”
赵弘善又道。
赵正阳皱着眉头,“以郕王往日的性格,儿自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但今日,儿和郕王座谈时却发现他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沉稳自信不似从前。爹,您说咱这妹夫以前是不是装的?”
他对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很感兴趣,只是又担心朱敬轩不靠谱,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赵弘善。
“这些,不重要。”
赵弘善闻言却是摇头。
“为何?”
赵正阳道。
赵弘善轻轻叹息了声,“你都说了,他是你妹夫。不管如何,咱们赵家都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正阳脸色骤然大变,“爹你的意思是!”
赵弘善的眼中闪过抹极深沉的光芒,“若郕王以往真是韬光养晦,那那个位置,他未必就坐不得。咱们赵家可不受太后喜欢,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火中取栗!”
“儿明白了。”
赵正阳微怔片刻,郑重点头。
然后恭敬告退。
待他离开书房,赵弘善和蔼的神色忽地变得狠辣起来。
他拿起那支先帝御赐的子玉狼毫笔,行墨如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写好一封书信。
小心翼翼装进竹筒,又仔细烤上火漆。
他走到门口,自怀中掏出一枚森然的骨哨,轻轻一吹。
细长的哨声瞬间划破夜空。
“大人有何吩咐?”暗处,悄无声息出现一个黑衣人,垂首恭敬立于赵弘善身前,可周身气息却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若是不出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赵弘善瞥他一眼,将手中竹筒交出去:“送去东厂,不得有误。”
“是。”
不过眨眼功夫,那黑衣人便几起几落消失在夜色中。
赵弘善抬头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