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殿下，我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元珩喝了口茶后淡定回应：“在我面前，有话就直说。”
沈卓闻言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来，搓着双手凑过去低声问道：“殿下，我明日能告一天假吗？您知道的吧？我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娘子，她明日生辰，我想趁着明日上门提亲。”
元珩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看向他道：“准了。待会儿自己去库房找到刻有你名字的木箱，里面装着我早就备好的礼金和下聘之礼。”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沈卓高兴地不行连连作揖道。
“沈总管有喜事？大老远都听到你这开心劲儿了。”门外传来熟悉的调侃声音，紧接着就见高山推门而入。
“那可不，天大的喜事。你可以选择提前给我份子钱。”沈卓笑嘻嘻地把双手往高山面前一摊。
“行，兄弟我先给殿下汇报了事儿，回头你去我那屋看上什么拿什么。”高山爽快答应，随即又转身走到元珩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那女子的身份我已经查了个大概了。”
元珩点头示意他继续，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饮了一口，静静等候高山继续禀报。
“这名女子并非都广人士，而是淮阳人，家里只有一个病重的老母和一个妹妹，因为家里缺钱，所以才离开淮阳，北上都广想寻一门差事谋取生计。她刚开始在一家绣坊做绣娘，后结识了一个姓陈的马泊六，就去了凝香斋开始接客，便是在这里和太子相识，后来的事儿咱们都知道了。这是绣坊老板娘的口供。”高山把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元珩。
“凝香斋？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啊，那比别的青楼还要可怕。富贵迷人眼，寻常女子进去了就别再想出来了。”沈卓摇头感叹道。
“普通人家有谁能拒绝这一步登天的泼天富贵？有捷径不走反而去走荆棘路，也怪不得那姑娘如此选择了。”高山轻叹道，“只可惜她的命运实在是太坎坷了些。”
“她家那边……出点银两安抚一下吧，既然人死在我府门口，那这些还是要妥善处理的，省得日后惹人闲话。”元珩沉吟半晌说道。
“是，殿下，还有个事儿，大理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