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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由王孙贵族及三品以上朝臣的亲眷组成,说白了就是宫内私塾。
故而上舍学子非富即贵,都是皇城里数得上的人物。
当然,除了闻清澄——能进上舍只因为他是太子伴读。
原主被准许入学那日,尽管只是去伺候主子,却因可与太子朝夕相处,高兴得一夜未睡。
真是既卑微又可怜。
“怎么才来?” 低沉而冰冷的嗓音骤然从身后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闻清澄只觉浑身一僵,下一刻就撞上了梁珏墨黑的双瞳。
昨夜他绝望挣扎时,就是这双眼,任凭他怎样求饶,就那么紧盯着他,毫无同情,被浓烈的欲望充斥着,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哑巴了?昨晚不是叫挺欢的?”
闻清澄紧抿住唇,望着那张线条凌厉如寒冰般的脸,一时像是要被强大的威慑力吞没。
书中描写梁珏剑眉入鬓,凤眼生威,是典型的帝王之相,带着明显的侵略感。
此时闻清澄看清这张脸,才发觉书中描写远不足梁珏本人的千分之一,他那双眼里天生带着寒意,再加上雕刻般的下颔和两片削薄的嘴唇,整个人不发一语都能显出十足的压迫感来。
他下意识想去扶自己酸痛的腰肢,好让自己能站稳些,谁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几乎能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殿下……”闻清澄蓦然发现他现在有种能力,很容易能哭出来,这会浓密的睫毛已经挂起了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好像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他嗫嚅着说,“请殿下恕罪,在下知错了。”
“蠢东西,错了就要挨罚。”梁珏将人拽向自己,笼在身下的阴影里,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指紧捏住他白皙而瘦削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很快就在那细嫩的皮肤上硌出了红痕。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留在那颗红痣上。
曾几何时,同样也是一个带着红痣的人——谭沂拉着他的手,轻声唤着他太子哥哥。
而现如今,梁珏明知眼前的不是谭沂,却还是不受控地想到从前。
梁珏渴望将面前这个人撕碎,像昨晚那样将他禁锢在那方逼仄的天地,碾压和摧毁,也只有那样,才能让他不再看见那颗刺眼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