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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温暖。
雨燕情绪松弛下来,也笑了。
走出陶董办公室时,雨燕看看双脚,仍是那双银灰色半跟皮鞋,没有童话中的仙履,也算经历了一场奇遇。
陶董主持召开了董事会议,商讨碧云小区的投标事宜。会后,他让雨燕把会议纪录送进来,他看得很认真,忽然不经意似地问她现在还和别人合住吗,她说是。陶董给老赵打个电话,吩咐他带雨燕去看看房,如果她满意,就帮她搬过去住。
“所有员工都住宿舍楼?”雨燕试探着问。
“你说呢?”陶董薄薄的嘴唇上掠过一抹笑意。
雨燕意识到自己大脑短路,才会问这样弱智的问题。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很多话无需挑破。
老赵正是前天在酒仙桥酒楼,雨燕见过的陶董的跟班。他身材魁梧,铁塔一样,对人很和善。
雨燕怎么会不满意?宽大的卧室,南北通透的客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地毯像草地一样新鲜和柔软,到处是精美的水晶摆件。最最重要是透过落地长窗倾泻一室的阳光。这些日子住地下室,雨燕觉得自己快变成一条地底下的蚯蚓了。曾经,仅仅在阳光下行走已经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付清了欠晓丽的房租,无债一身轻。真的要搬走了,晓丽和雨燕依依不舍。这就是人生吧,有相聚也有别离。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晓丽拍一下雨燕的肩,笑得一如既往地爽朗,说:“我的眼睛其实很毒的,几眼就能看透一个人。信不信由你,我早看出来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早晚要搬走的。——记住,我看好你!”
整理东西时才发现,身外物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过几件随身衣服、十多本书,以及若干日用品。一只小小的箱子已富富有余。雨燕锁好箱子,提在手上,感觉就像提着自己的一个家。
走到门口了,又回头一看,看见自己亲手挂在墙上那幅俄罗斯油画:金黄的、高耸的麦秸垛,远处夕照里流光溢彩的河流,更远处墨绿色的村庄,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