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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不错。”
莲步轻移,行至马车后的人前,精致的绒皮小靴踩在了一截断肢上捻了捻,“贱人果然贱命,这么点罪都受不了了?”
在荒漠上被马车拖行近十几里路,被称为“这么点罪”。
萧暮云艰难地抬头,看着正轻蔑讥诮地俯视自己的女子,“为了折磨我,不惜耗时耗力到这种地步,萧溪,你当真是铁血心肠?”
萧溪冷冷地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无聊,只是想来找你叙旧,也顺便,让你安心上路。”
“安心?”萧暮云笑出了声,“你还活着,我心难安,不如你陪我一起入黄泉?”
“哈哈哈哈……”萧溪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喘不过气,“我可是要当皇后的人,让我陪你,你也配?”
她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挑起萧暮云的下巴,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露了出来,深深浅浅的伤口上还挂着细碎的皮肉,发出一声可惜的喟叹,“真是可惜了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不过这般才与你的身份更配,一个被太监抛弃的宦妻!”
面目全非的脸上,只有一对眸子还清凌凌地泛着光,听见萧溪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哀痛。
“知道这匕首是谁给我的吗?”萧溪笑了笑,将匕首送至她眼前,“我跟凌王说,我要来杀了你,他便给了我这把匕首,还说,等我回去,便娶我为妻。”
萧暮云闭上了眼,不想再听,枉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如今这地步才知道,原来他不过是利用自己对付那个男人。
看着她的样子,萧溪掩嘴轻笑,“忘了告诉你,那个抛弃了你的男人,曾经权势滔天的东厂厂公南宫墨,为了赶来救你,掉进了凌王的圈套,此刻或许已经被五马分尸了,你说说看,你和南宫墨,到底谁更贱一点?”
“你说什么?”萧暮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若不是没有了手,她非得揪着萧溪的领子问个清楚。
萧溪眼中一厉,握着匕首往前一送,狠狠地转了转手腕,一颗血淋淋的眼珠滚落在地,被一只鹿皮靴用力踢下了断崖。
“啊——”双臂被捆的萧暮云痛得不断扭动着残缺不堪的躯体,一行行血泪顺着眼窝处的血洞流了下来,血肉模糊的脸瞬间被殷红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