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太高兴,也有些失落。
“哦。”爷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来是找你玉婔姐去了。”
说着,爷爷坐到韦凯平的身旁,微笑道:“练拳,苦吧?”
韦凯平听了,突然一阵委屈的心酸——练武,真的好苦啊……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呀。”爷爷松了口气,转向韦凯平,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和我的师兄师弟们一起,在田州习武……”
“田州?在哪里?”
“现在不叫田州了,改叫恩隆县……”
“恩隆县在哪?”韦凯平又问。
“所以啊,你大哥给我寄的地图,平时叫多你看看,你这臭小子,连屁股都没转向我……”
“地图……”韦凯平低下头,应了声,“哦……”
“地图,能看到很多东西,也能了解很多东西。”爷爷说着,坐到地板上,“还在探子营的时候,每次打仗之前,我们都要实地勘察地形,把地形画成图,哪里有山,哪里有林,哪里是平原,哪里是河流,山与山之间、林与林之间,有多长的距离,等等所有这些,我们心里都必须非常清楚而且要画准确,另外,敌军的驻地,敌军的位置,敌军所处地形等等,必须非常明确,只有清楚的了这些,我们才能拟定正确的作战计划,诸如如何排兵,如何突击,如何撤退等等。有一次,跟法夷交战的时候……”爷爷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看了孙子一眼,他突然得意的笑了两声,“去,先去练功,晚上给爷爷斟酒的时候,爷爷再给你讲故事。”
“唉!”韦凯平失望的叹了口气,拉起两边的裤脚,“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胫前股和膝盖),疼死了,刚才还是红的,现在都变成青黑色的了……”
“男子汉还怕疼??”爷爷说着,拉起他的裤脚,摁了摁他那长了厚实的老茧的胫骨和膝盖,道:“你看我的脚,还有我的膝盖。”
爷爷、爸爸和哥哥的脚、膝盖、肘、拳头,都是紫黑色的厚实的老茧,这些,韦凯平早已见怪不怪了……
“什么叫昂!他硬!你要比他更硬!他凶!你要比他更凶!他狠!你要比他更狠!他猛!你要比他更猛!”爷爷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一根竹子前面,“这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