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鞋带开了。”
冯德胜目光移向他的鞋子上，其意不言而喻，我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怒火，让我给他系鞋带？
“秦总若是想找工作，就要懂得识抬举，不然，我保证！在这里刷马桶都不会有人要你！”
冷笑一声，冯德胜凑到我的耳旁，声音压的很低。
我明白，他是在故意羞辱我，可全市唯独这里公司福利好，若是能在这个企业上班，至少每个月还能拿不少奖金。
我忍着心中那份屈辱，蹲下，身子，用手帮他系鞋带。
“秦海？不是之前我们市鼎鼎大名的企业家吗？据说他年纪轻轻，就万贯家产。”
一旁小妹低声朝着那大胖女人问起来。
“你刚回市区，不知道情况，这秦海早就破产了，以前叫秦总，现在叫小秦。”
大胖女人对着那小妹解释起来。
听着他们对我议论纷纷，我的心有些麻木，受惯了被人敬仰，成为人上人的感觉，如今却为一份工作而出卖自尊。
真是可笑！
“小秦啊，你不是要找工作吗？正好，厕所还缺一个清洁工，试用期六个月，试用期间，每个月一千五。”
冯德胜双手抱环，居高临下，对着我冷笑，这种羞辱我的感觉，恐怕他很爽吧。
“小花，把那套清洁服拿来，让他穿上，现在就上岗。”
听到冯德胜这句话，小花目光一震，有些胆怯说：“这样不好吧……”
“快去。”
冯德胜语气渐冷，吓得小花转身朝着朝着厕所走去，将那臭烘烘的清洁服拿到我的面前，从清洁服传来的味道，臭气熏天，小花跟大胖女人纷纷捂住鼻孔。
“穿上它，我就同意你在这里工作。”
冯德胜撇过头去，对着我指挥起来。
我则是冷眼看着面前那爬满生蛆的清洁服，一时竟然有些失神，因为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要么你穿上它，要么就赶紧滚蛋，二选一，选吧。”
见我犹豫不决，冯德胜冲着我大声厉吼，对我有些似不耐烦。
我紧咬牙关，要尊严就丢工作，要工作就必须丢掉尊严，二选一，我哪个都选不起。
可就在我准备开口选择的时候，一道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大海哥，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