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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道:「离题万里。」
她仍狡辩道:「属文并非臣女所长。」
「文与赋相通,你既有『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为何写不出『首于岩廊朝宁,散于百司诸府』?」
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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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笑,
被我装到了。
而傅疏桐仰首看我,眼中有一丝惊诧。
42
比试的次日,宁长乐没有来上课。
听说她在府中自缢、投河,
她哭哭啼啼地说:「我要穿回去!」
但都被救下来了。
我在心情轻松地拔狼毫的毛,
傅疏桐在我面前站定,道:「你平日里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
我道:「没有装啊。」
硬要装,也是本色出演。
他道:「那日的一番话,不是胸无点墨之辈能说出来的。」
我道:「少傅,你有没有听过,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有人曾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用一盏茶的时间绕着皇城跑了十圈。」
傅疏桐:「……嗯?」
我道:「我在极端想维护少傅的心情下,超常发挥了。」
他耳根发红,有些说不出话,
沉吟片刻,问道:「发乎渊微之内?」
我自信满满地接道:「始于阴阳怪气。」
傅疏桐沉默了,
只能勉强相信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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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疏桐戒尺的指导之下,
我由一个离经叛道的公主变成了一个表面安分守己的公主。
父皇感叹少傅管人的才干,
当着我的面问少傅是怎么让我变乖的。
少傅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戒尺呈上去。
戒尺已经打弯了,上面书写的《劝学》也变得模糊不清。
弯的每一点弧度,都是我的血泪。
父皇从中获取了一些灵感。
听说,上朝的时候,我舅舅姬尚书本来又要哭诉户部没钱日子难过。
他刚开口,
我父皇就让两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抬着板子上来了。
姬尚书:「……臣以为,户部每人缩衣减食,充实钱库,必然能度过此次难关。」
父皇满意地点了点头,
舅舅悲伤地摸了摸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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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我还没订亲,
却换了一个少傅。
父皇说傅疏桐有大才,原本要在翰林院历练,不过上书房缺人,才让他暂时受教书育人之苦。
他新提拔了一个少傅,
将傅疏桐调往吏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