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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尽皆知的好色之徒,我是断断不嫁的。如果父皇非要将我许配给他,我宁愿一死了之,你们谁都不要拦我……”说着便拉过梁上系好的白绫,往脖颈上套。
堂下一位嬷嬷抬起头来,却是翻了个白眼,捶了捶腿:“公主啊,您这都嚷嚷了一两个时辰了,天都快黑了,皇上也没派个人来。四喜嬷嬷我腿脚也不好,跪不动了,要么咱就差不多得了?”
初月闻言抹了一把泪,脸上哪里还找得到方才的悲戚之色?她伸长脖子往门口望去,果然不见半个人影,顿时气得跳脚。这一跳不要紧,一本书滑落出去,整个书堆顿时哗啦啦地塌了下去,定睛一看,尽是些《闺楼怨》、《秦淮秘事》之类的情爱话本。
初月身子一歪,这下是真的上吊了。她赶忙双手抓住白绫,急得双腿乱蹬:“快……快救我……我不想死……”
众人见状,急忙扑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想要解救初月,一时间殿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此时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是个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扬着一纸文书。小宫女小脸跑得通红,却盖不住满面喜色:“退婚了,退婚了!皇上御笔亲批的……啊,公主!”
这厢初月好不容易被众人解救下来,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咳嗽不止。她眼中泛着泪花,一面咳一面招手:“太好了……咳咳,桃幺,快把文书给我看看……”
被唤作桃幺的宫女拿了文书,在初月面前展开。初月一目十行地扫过,看到最下面的玉玺朱批,才终于放下心来,顿时气也顺了,咳嗽也好了。桃幺哭笑不得地搀起她:“放心了吧公主?天要黑了,奴婢先扶您回房休息吧。”
回寝殿梳洗整顿完毕,夜幕已深。桃幺把初月的青丝结成一条长鞭,拿出一条白绫,熟练地甩上房梁打成结,垂下来的一头则和初月的发辫绑在一起,她又调整了一下长度:“您试试?”
初月坐在桌前,低了低头。桃幺这头悬梁的长度调得正好,头略微低一点,辫子就扯得头皮生疼。初月吃痛,一时心浮气躁,拍桌子大喊:“上酒上酒,本公主要一醉解千愁!”
桃幺从金丝楠雕花描金的笼屉中拿出酒具摆上。白玉酒具在通明的烛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