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已经将许舒荣最后一丝希望打碎得渣都不剩。
案发现场位于云港区一幢老旧的筒子楼里,外墙斑驳的建筑物还是上个世纪残留的“糟粕”。丁绍伟进门洞前特意留了心,发现以门洞为中心,半径十米的扇形区域里没有监控录像头,眉头难以察觉地波动了下。
虽说从一大早开始就不断遭受打击,第一天报到的许舒荣还是秉持着勤学好问的精神,抱着小本本在丁绍伟身边跟进跟出,听他叼着烟头跟分局刑侦大队的人东拉西扯:“兄弟,咋个情况?”
分局领头的是个副大队长,一路领着丁绍伟和许舒荣进了黄线封锁的案发现场,一边走一边说:“要我说啊,这就是个自杀现场,没什么疑点——死者名叫郭莉,西山本地人,目前在本市一家KTV打工。听对门邻居反映,这姑娘是去年九月份搬进来的,一开始还好,后来不知怎的,总是半夜三更回来,有时还折腾到凌晨,醉醺醺的鬼哭狼嚎,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许舒荣笔杆子飞快的记录着,同时分出精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案发现场。
毫无疑问,这是个典型的群租房,无论是隔断打出的小隔间,还是隔间里一式一样的两套简陋床铺,都把“非法”两个字堂而皇之的贴在脑门上。杂物堆的乱七八糟,锅碗瓢盆和洗漱用品难分彼此地混迹一起,设计师大概使出了洪荒之力,才在狭窄的洗手间里勉强塞进一个浴缸,本案死者赤身裸体的躺在殷红的血水中,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泡的没了血色。
对常年跟尸体和凶案打交道的刑侦支队来说,没有高腐,没有分尸,没有散发出销魂气味的巨人观,这种现场已经相当“友好”。不过,头一回直面尸体的许舒荣还是白了脸,喉头狠狠抽动了下,跟吞沙子似的将一口到了嘴边的酸水咽回去。
丁绍伟凑到跟前,低头端详着死者,发现那是个挺年轻的姑娘,如果不是脸色青灰浑身僵硬,走在大街上应该颇能招男人回头。
“可惜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心想,“还这么年轻。”
“我们勘验过现场,除了那两包‘肉’,没别的发现,”分局副队说,“现场很干净,只有死者的指纹。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