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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会吧,我就在医生办公室,有事喊我。”说着,初五走出病房,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穆沐的眼睑重于千钧,慢慢阖上。
“咔——咔——咔——”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一步又一步,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半天都没有走近,走廊何时变得如此深邃而空旷?
整个房间充满了脚步声,地板上,墙壁上,玻璃上,床头橱里,耳朵里,脑海里……满满的全是。
呼吸声是自己的,咚咚声是自己的心跳。
接着,吱呀呀的滑轮声,反反复复,听起来明显就是活动的手术台被人拉过来拉过去。
门缓缓移动,有什么东西拉开了一条缝,正在向里面偷窥。
“咯吱——”
有老鼠?
不对,高跟鞋的声音混合着滑轮滑过地面的声音。
阴冷的风骤然刮起,病房里冷的像冰窟。
一个白色红色的影子飘进来,白的是浴巾,红的是血!
“穆——沐——,我——来——了——”冰冷的声音,沉闷又悠长,完全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反倒像是发自于胸腔,更像来自于地狱!
穆沐看清了那颗脑袋,长长的头发,一直被拎在手里,满脸血污——那个被砍掉脑袋的漂亮女人。
一只手爬上穆沐的脖子,坚硬而沉重,死死得把她卡在床上。
这是一只褐色的手,如枯死的树干,纠结干裂,带有一丝隐约的红,应该是干枯的血迹。
穆沐张大嘴巴,全身的力气都压缩到肺里,却没有吼出想象中尖利的呼喊,只有“嗬嗬”的怪叫。
她的脖子被那只可恶的枯手纠缠的死死的。
一阵窒息引起的眩晕,死亡与她的距离仅剩一步之遥。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不想死!
于是,她激烈得挣扎起来。
双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的枯手,身体不停的扭曲,宛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枯手的力量越来越大,穆沐被越缠越紧,身体都要被揉碎了。
巨大的痛楚让穆沐恢复一丝清明,她清楚的看到自己以不可思议的姿态扭曲在床上,就像个被随便拆散后又胡乱组装起来的玩偶。
这更加激起了穆沐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