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柱睹物思人,心情悲恸,过了好一会,才打开匣子,却见一缎崭新的布条,包着。
云柱忽然手有些颤抖,想到爷爷所说:“我不是爷爷的孙子!”“不!我永远是爷爷的孙子!爸妈这么小就抛弃我,我为什么要知道他们呢?为什么要找他们呢?爷爷说过,要我帮助云罗村的人!我是吃云罗村的米长大,是云罗村的人帮助我,帮了爷爷。”云柱合上盒子,不再看,重新放回,合上砖块,呆呆看着,直到天亮,狗仔一早就带着早餐过来。
“怎么了?好点没有?来,吃早餐!”云柱摇摇头,狗仔劝了好一会,最后道:“我放在碗柜里,你要吃时煮吃!”说着站起来,把早餐拿进柜子里。
天柱在房间三天,狗仔陪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天柱略吃了一口,狗仔给他带早餐来的时候,道:“去,走走!”狗仔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早就等你这句话,说,去那里?”云柱升起一股暖意。
骄阳似火,路两边的花草低垂着,斑驳陆离的阳光从树隙透下来,地下顿时如星星阵图。
无风,不知名的虫子聒噪着。
云柱随手摘了叶片,道:“狗仔,你出去过吗?”
“出去,去那里?去城里?”狗仔皱眉道。
“能去那里就去那里?”云柱漫不经心道,把手中的叶子扔了重新摘了一片。
狗仔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出去过,听说城外的人很坏,还是在村里好,不过你可以问云素姐!”
云素,云柱是知道,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不过很不幸,却得了一种怪病,下半身不能站起来,今年从学校里回来,一直都卧在床上。当时年轻的玩伴,因为彼此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再也没有怎样交集,而且云素是一个女的,去了也不方便。
云柱一下子没有声音。
“城里的人很坏吗?”云柱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
“嗯!”狗仔目光迷离,“我也是听金医生说的,他出去读书!”
云柱叹了口气,自己是不能再读书了。
两人走走停停,来到村里。
突然,村里付出一阵吵闹声,一会,几十人从各自家里拿着锄头,抗铲,舞棍,熙熙攘攘,奔走出来,后面的小孩子叫着跳着,“打人薄按蛉薄俺薄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