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然无语，“好吧，说吧，为什么被打不还手？”
这回，赢临沉默了。
手下的力道重了重，顾千然低声威胁道：“不说是吧，行，回头我让你祖母来问。”
一听到老夫人的名头，赢临顿时就怂了，“别别别，你别跟祖母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顾千然停下了上药的动作，等着他的解释。
赢临的低垂着脑袋，语气恹恹，“就是今日休息时，他们打坏了夫子的砚台，却将这件事嫁祸到扫地的刘叔身上，刘叔脾气软，不敢说，我气不过，就告诉了夫子，夫子骂了他们，还罚他们抄百遍的院训，他们知道是我后，就想报复。”
顾千然没评价，又问，“就这一件事？”
赢临面色有些尴尬，吞吞吐吐道：“之前，他们经常作弊逃学课业造假，都被我告到了夫子那里，他们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记恨上我了。”
顾千然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你整个人，居然还挺有原则的。”
夸了一句，赢临顿时眉眼飞扬，“那是，哥哥说了，考得再差，那也是我凭真本事得到的。
顾千然眉心跳了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所以平时考试，你都排多少名？”
赢临再次沉默。
顾千然试探，“榜末第一？”
赢临顿时恼怒，“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差劲呢，就算再差，我也没低于第二。”
顾千然：……
知道你不行，没想到你这么不行。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嘲讽赢临。
“既然你占理，那今天被打，为什么不还手？”
赢临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不说算了。”顾千然正准备走开，袖子被人拽住，赢临如蚊般的声音传来，“我说了，你不能将今日的事告诉祖母？”
顾千然点头，见他不信，顾千然三根手指指天，“我发誓，绝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祖母。”
赢临这才闷闷道：“我知道我们家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还手的话，会给家里带来麻烦，我不想祖母为我担心。”
听到这话，顾千然的心突然就有些发酸。
看着赢临低垂的黑脑袋，她突然想起，赢临平日里虽张扬了些，可说到底，也就只是个小孩子，骤然之间失去了兄长的依靠，还要担负起赢家的责任，小小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