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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想起那日陪李定国去探望陈小河的情形,点了点头,说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张开得伸了伸脖子,欲言又止,终究没再多说,退到一边去了。
陈小河不太熟悉军营,更不知提督大营在什么地方,此时一门心思在新领的一百多新兵上,哪有功夫顾及其余,自然也无从知道有人在对他品头论足了。
这一行百十号人分三组行进,陈、袁、何三人各负责一小队,压住为首的三个班长的排面,后面的人虽走的不甚整齐,却也并不散乱,不多时便到了三营一大队的营外。
按说路上耽搁了这许久,那亲兵早该回来找陈小河了,哪知陈小河左右寻找,却并不见半个人影子,没奈何,只得让新兵们席地而坐,一起等那亲兵回来。
壮丁都是穷苦出身,虽然腹中饥饿,平时却也习惯了,因此并不吵闹。
陈小河找了几转,始终不见那大队长亲兵的踪影,找人打探情况,有的言辞闪烁,有的又毫不知情,忙活了半天,竟然全无头绪,如此再三,他多少也猜出些缘由,便安心下来等。
但凡坑人的,大多要躲在一边偷看被戏弄的人焦急的模样。
那冯大队长乃主使之人,自然会在一边窥探。见陈小河这一来一回间竟将刚接手的新兵带出模样,行进间队形不散,不由收起先前的轻视,暗道:“这小子倒有些门道,日久必成祸患,却该尽早收拾掉才是。”思虑间叫过亲兵来,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陈小河本就性急,等了片刻,不禁焦躁,又无处发泄,只得找事来做,想起这些新兵刚到,只怕人心不稳,便走到每个班去,与新兵们说话谈心。
新兵们见陈小河全无架子,说话又和善,把他与来时凶神恶煞的兵丁一对比,都对他大生亲近之意。
陈小河与新兵谈了一会儿心,心绪渐渐平静,便安下心来与新兵交流,待逐个班走完,却已是晚饭时分,他腹中饥饿,想起这些新兵连早饭也不曾吃得,却都是受自己之累,忍不住起身说道:“是我对不住兄弟们,自己得罪了人,却累的兄弟们跟着在此受累挨饿,兄弟们且在此稍等,我这便豁出去闹他一闹,拼着吃一顿军棍不算,总要让兄弟们早些得到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