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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在她长久不曾移动的目光下,傅青鸿的面上竟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情来,想说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芝臻打断。
“小姐你终于醒了!”她飞快上前,将手中端着的一碗汤药放在几案上,道,“刚才可当真是吓坏奴婢了!”
玉蝉闻知动静也进了屋,问道:“小姐现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头还有些晕,然而方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倒已荡然无存。纪思嬛摇摇头,将身子坐起几分,道:“已然无碍了。”
芝臻连忙上前来扶,边笑嘻嘻地道:“还是傅大夫的针灸之术厉害!别家的大夫全然没辙的病,傅大夫一施针,便能立刻见效!”
听闻此言,纪思嬛转向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微微笑道:“多谢傅大夫了。”
而傅青鸿被芝臻这么直白地夸赞了一番,已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被纪思嬛一道谢,如玉的面容里立刻微红了起来。
“在下无能,小姐这病症虽能止得住一时症发,却始终治不了本。”他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一揖,叹道,“症疾不能根治,又如何当得起这个谢字。”
听他言语间,竟有些医痴的模样,纪思嬛暗暗觉得好笑。然而听他话里骤然提起自己这病症,心思一转间,便将玉蝉端到手边的汤药推了一推,道:“敢问傅大夫,奴家这病症,究竟因何缘故而起?”
傅青鸿闻言,面色微微一僵。纪思嬛见此情形当即便明白,这其中是有内情的,但他出于种种缘由,却没有对原主提及过。
想到这里,她立刻朝玉蝉使了个眼色。玉蝉会意过来,拉着芝臻走了出去,将门掩上,在外面守着门。
目光从二人的身影处收回,纪思嬛重新看向面前的男子,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傅大夫有话,但讲无妨。”
傅青鸿目光同她对视了一刻,见纪思嬛目光坚定,不容转圜。迟疑一刻,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其实此事……在下心中早有疑虑,却一直未曾告诉小姐。”
纪思嬛眉间一敛,问:“怀疑什么?”
“小姐这病症,来得无形,却又并非天生,”傅青鸿重新抬眼,缓缓地凝视了她的目光,顿了一刻,才接道,“在下怀疑……是慢性毒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