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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到车前,将少年抱下来。
那时少年还轻轻的,她臂力较寻常人好些,抱着并不费力。少年挂她身上,蹭她领口衣袖的香。
“姑母身上真暖和。”
那时少年将冻红的双手伸到她颈后,咯咯的笑:“谢谢姑母……”
被少年占了野便宜的陆相宜不轻不重的在他臀上掴了一下,一笑无奈何。
“圣上已先到了云台殿。”
陆相宜呵了口气,化作白烟。
“走了……”
流月福了福身,看她上了车,渐行渐远。
车辙行过之处,逶迤两道细长的痕。
“……下雪了。”
流月回屋拿了剑与包袱,跳了墙。
街上已是宵禁,她只能贴人家飞檐。北风已起,便愈发紧了。
细雪乱飞,今岁天寒。
山月听见动静,将窗子推开。
“你来了?”
流月身上寒气正硬,靠着火炉暖手。卧房里点着灯,并灯下半卷书。
“你家那位呢?”
“子元去接段相了。”山月又问:“殿下她……”
“人已到了云台殿。”
山月不出一言。
不多时,钟林领着个白裘衣的人从外头进屋。
二人来路似是艰辛。
钟林手臂挂了伤,段离也有些狼狈。
夜月被云侵,血色充斥屋内,药香也掩不住。
“段大人?”
“子元……”
段离一道遭人拦路,想是那位幕后人,不想他早去坏了好事。
“圣上起了杀心,要在云台殿诛杀长公主。”
语出心惊。
流月脸色几乎扭曲……
“那殿下岂不是……”她握了剑,“我去宫里。”
段离拦住她:“她将你们支开,就是不想你们冒险。”
山月扶着钟林,上药的手都在抖。钟林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怕。”
“别怕,”段离道,“我这就去宫里。”
“段相……”
流月将白玉狐狸拿了出来。
段离看着眼熟,一时竟记起这是七年前,他们定情之物。
后来二人恩断义绝,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