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说:感谢您这几年对晚晚和阳阳的照顾。
在人前,他披着儒雅可亲的羊皮。
他搂着我的腰,与我状似亲昵:晚晚和我闹分手,一个人怀着孩子跑到了这里。
我找了五年,才找到她。
他的故作深情令我作呕。
桃姐倒是很开心,招呼我们进门。
没多久,她的神情又黯淡下来:那你们以后,打算在国内生活?
江琰臣微微一笑:嗯,今天就动身回国。
我们进了房间。
这是澳洲的穷人区,我和阳阳,就住在一个不大的套间里。
生活清贫,但很温馨。
离开我的这五年,你们就住在这种地方?
我收拾着东西,默然不语。
晚晚,我不会让你们再吃这种苦。
他到底在演什么?
这种苦,这种苦。
他怎么能轻飘飘地说出这种话?
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家三口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冷着脸看他:江琰臣,搞清楚你的目的。
你是为了赵楚楚,我是为了江简之。
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
我几乎以为是我看错了。
很快,我就收回了目光。
这个男人,擅长演戏。
谁知道,他表现出来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盛晚,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心剖出来看一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我冷笑:你大可以试一试。
他的眸光似钩子,紧咬住我不放。
我的心底,冒出一阵仓惶和怯意。
眼看着他要有所动作,阳阳抱着她的兔子先生开门进来。
妈妈,我找到兔子先生啦!
原来婆婆带它去晒太阳啦!
莫名地,我松了口气:嗯,妈妈也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出了套间,桃姐就站在客厅,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们。
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我买了菜,有阳阳爱吃的……江琰臣很擅长击碎他人的希望——不用麻烦您,飞机马上起飞了。
欢迎您来**玩。
他进退有度,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
桃姐红了眼,跟着我们走到门口。
她朝我们挥手作别,久久伫立。
阳阳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着闹着要回去,要桃姐抱。
江琰臣一把将她捞起来,柔声哄: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叔叔也会永远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