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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锋利的簪子。
由于还带着些困意,脸上的肃穆也有几分迷茫的意味,未施粉黛的脸很是纯净。
谢意蕴想,她一定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一见是他,宋如筠松了口气,收起了簪子,坐在桌边,神色淡漠:“小王爷深夜来访,必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谢意蕴摸了摸鼻子,道:“宋府千金落水,算不算天大的事?”
宋如筠:“小王爷是来看望我的?走窗户?”
谢意蕴轻咳一声,正色道:“今日累及小姐落水,是我的过失,心有不安,所以来探望。”
宋如筠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衣襟:“小王爷不是派人送了药来么,如筠吃下已经好了不少,王爷不必挂心。”
谢意蕴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好笑,这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端起了茶盏说道:“今日之事实在出人意料,以后鉴萍再找你麻烦,你可以说……”
宋如筠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下次,如筠不会让郡主继续误会。如筠与王爷只是盟友,再无其他。”
这八个字她说得削金断玉,干干脆脆。
谢意蕴蓦然感觉心中一空,似是长久以来心头上的隐隐期待,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散,什么都不剩了。
静默良久,他才开口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是由我而起,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必不会推拒。”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推开窗子利落地离开了。
宋如筠怔了半晌,想不通小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回到了床上,闭目合眼,只是这次,她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难以入眠的不止她一人,谢意蕴躺在床上,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今日的样子,白色的中衣,未染胭脂的脸,难得一见的无辜神色。
他缓缓地坐起来,靠在床边,反复想着她今日说的那八个字。
只是盟友,仅此而已。
天色渐明,一束晨光照进窗子,他的侧脸在光影变换间熠熠生辉,昨夜的一切都如同一场缥缈的梦,想来都不像是真的,对他而言是十分新奇的体验。
一切似乎都已经过去了,又似乎尚未到来。
可他,终究还是无法释怀。